以文為舟,載譽好心——《情深墨韻:林坤源散文式小說集》創作談
林坤源
文字如鑒江流水,載著荔鄉的煙火與歲月的沉淀,匯聚成這本《情深墨韻》。在地域文學愈發強調精神根系的當下,我始終堅信,真正有生命力的創作,必然深深扎根于故土的文化肌理,既承載歷史的厚度,又飽含人性的溫度。這本散文式小說集,正是我以筆墨為橋,連接茂名的過去與當下、個體的悲歡與時代的脈動,對"唯用一好心"精神的文學詮釋。
一、地域為基:讓文化基因成為敘事靈魂
文學的根系,從來深植于具體的土地。茂名這座浸潤著海絲文化與紅色記憶的城市,不僅有鑒江的清潤、荔林的蒼勁,更有冼夫人"唯用一好心"精神跨越千年的傳承——從古代海上絲綢之路的和平守護者,到如今凝聚海內外華人的文化紐帶,這份精神早已融入地域血脈,成為我創作的核心密碼。
在構思《好心暖冬,荔鄉安瀾》《冬日情思:好心暖荔鄉》等作品時,我沒有刻意堆砌地域符號,而是讓茂名的山水人文自然融入敘事:高涼古墟的騎樓廊柱下,阿婆的籺攤飄出跨越三十年的醇香;鑒江堤岸的晨光里,"夕陽紅護河隊"的老人守護著一方水土;根子鎮的荔林間,鄰里互助的溫情化解了冬日的寒涼。這些場景中,化州橘紅的清芳、艾葉籺的軟糯與冼夫人精神的溫潤相互交織,讓地域元素不再是簡單的背景點綴,而是人物行動的內在邏輯、情感表達的自然載體。我始終認為,只有讓故事扎根于這樣有溫度、有記憶的土地,文字才能擁有打動人心的力量。
二、散文為翼:以溫潤筆觸描摹凡人善舉
《人民日報》副刊曾刊發諸多聚焦"凡人新事"的佳作,它們以小見大,于平淡中見深情,這也成為我追求的創作風格。在我的小說中,沒有激烈的戲劇沖突,更多的是對日常煙火的細膩描摹:獨居老人摔跤后鄰里的默契幫扶,志愿者寒夜中的默默堅守,同鄉人異鄉相遇時的溫情照料。這些看似平凡的瞬間,恰恰是"好心精神"最生動的體現。
我偏愛用散文式的筆法串聯這些片段,以自由舒展的敘事節奏,捕捉生活中的微光。寫阿爸遞來的圍巾,便著力刻畫橘紅香與體溫交織的暖意;寫阿婆的熱籺,便細述糯米與芝麻碰撞的醇香;寫志愿者的善舉,便聚焦剪指甲、送棉被等細微動作。這種"形散神不散"的表達,如同鑒江流水,溫柔卻有力量,讓讀者在字里行間感受茂名的溫度,體會平凡人身上閃耀的人性光輝。正如毛烏素沙地的"老頭樹"與花海的共生,平凡的日常中,往往藏著最動人的精神圖景。
三、精神為魂:讓好心善意照亮時代底色
文學的終極價值,在于傳遞向上向善的力量。"唯用一好心"精神,在今天早已超越地域與族群的界限,成為一種普遍的人文追求——它是馬來西亞冼太廟中不同信仰者共同的敬仰,是電白村民寒夜跳河救人的挺身而出,是基層干部雨夜轉移群眾的責任擔當,更是鄰里之間互不設防的真誠與牽掛。
在創作中,我始終以"人"為核心,讓每一個平凡的茂名人成為故事的主角:守攤三十載、對困難鄰里多予關照的阿婆,放棄訂單護送迷路老人的外賣小哥,扎根基層、守護群眾平安的干部。他們沒有驚天動地的壯舉,卻以舉手之勞的善意、危難時刻的擔當,詮釋著"好心"的真諦。我希望通過這些故事,讓讀者看到,"好心精神"不是遙遠的歷史符號,而是融入日常的生活態度;不是空洞的道德說教,而是溫暖可感的人性光輝。
四、時代為鏡:讓傳統精神煥發當代活力
優秀的地域文學,既要回望過去,更要觀照當下。在時代發展的浪潮中,茂名的"好心精神"也在不斷被賦予新的內涵:它是"一帶一路"倡議下,連接海內外華人的文化紐帶;是鄉村振興中,村民們共建美好家園的凝聚力;是城市發展中,陌生人之間守望相助的溫情。
在創作中,我始終注重傳統與現代的銜接:寫荔林,既追憶童年追蝶摘果的往事,也記錄老農科學管護、期盼豐年的當下;寫冼夫人精神,既回溯其維護國家統一、促進民族團結的歷史功績,也展現其在當代社會凝聚人心、引領風尚的現實意義。我希望通過這些文字,讓"好心精神"跨越時空,成為激勵人們向善向美的精神力量,也讓更多人通過文學了解茂名、讀懂茂名——這座既有千年文脈滋養,又有時代活力涌動的城市。
這本集子中的每一篇文字,都是我對故土的深情回望,對人性的溫柔探尋。未來,我仍將以筆為犁,深耕茂名這片沃土,繼續書寫那些藏在山海之間、煙火之中的好心故事,讓更多人感受到地域文學的魅力,讓"唯用一好心"的精神在文字中代代相傳,溫暖更多心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