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盤古紅潤冬至家暖
文/豫劍
今夜是冬至,北半球白晝最短、黑夜最長的一夜。我把紅泥小爐搬到窗下,爐上煮一壺老茶,水汽在琉璃杯里回旋成一圈金光。檐下三尺冰凌映著燈影,窗前一枝梅暗香浮動。自這一刻起,太陽南返,陽氣微生,像在寒深處點起的一盞燈,照見歸途,也照見人心。我們把這一天稱作“一陽生”的起點,靜候春信從泥土里抬頭。
團圓與茶湯
廚房里暖意正濃,家人圍坐,搟皮、包餡,鍋里水開成雪,白胖胖的餃子翻涌。民間說“冬至大如年”,許多地方在這天吃餃子,也有人吃湯圓,或以餛飩應節,都是把寒意擋在門外、把團圓抱在懷里的儀式。端起一杯盤古山紅茶,看茶湯紅艷明亮,蜜甜與果香層層鋪展,入口溫軟、回甘生津,像把一整座山的陽光與云霧都飲下。茶香與餃香纏繞,爐火與笑語相擁,這一碗,是暖心又暖胃的人間清歡。
數九與希望
自冬至起入“數九”,每九天為一個“九”,共九九八十一天。歌謠唱道:“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五九、六九沿河看柳,七九河開,八九雁來,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我們在墻上掛起九九消寒圖,每日添一筆紅,像給冬天簽下第一縷春意。窗外或有風雪,屋內燈花正穩;白晝一日一寸變長,正如母親縫衣的針腳,細密而篤定。愿這份靜守的暖意,陪你走過歲末的風霜,把來年的春氣養得蓬蓬勃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