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槃》
第19章:黃毛再現,命懸一線
作者:王茂斌 筆名 三月天
夜色像一塊厚重的黑絲絨,沉沉地壓在廣州郊區經濟開發區的上空。《先鋒制衣廠》的廠區早已沉寂下來,只有門口的兩盞路燈還亮著,在地上投下昏黃的光暈。幾個保安正沿著廠區圍墻巡邏,皮鞋踩在水泥地上發出整齊的聲響,打破了深夜的寧靜。
“唉,你還記得幾年前春生副廠長被綁架那事兒嗎?”年輕的保安小張一邊走,一邊壓低聲音問身邊的老周。
老周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臉上露出幾分后怕的神色:“怎么不記得!那回可把咱們廠上下都嚇壞了。就是開發區剛成立沒兩年,咱們廠還沒現在這么規模的時候。”
小張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我那時候還沒來呢,快給我講講怎么回事。”
“那時候啊,”老周放緩了腳步,回憶道,“咱們廠附近有幾個混混,跟著一個叫黃毛的小頭頭混,聽說還加入了什么黑社會組織。他們盯上了春生副廠長,說是要敲詐汪總50萬。結果呢,人沒綁成功,還被警察抓了個正著。那個黃毛,被判二年刑,聽說今年春天剛出獄。”
小張撇了撇嘴:“這種人,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出來了估計也不安分。”
老周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聽說他出獄后,就一直沒離開開發區,總在咱們廠周圍晃悠,不知道安的什么心。咱們可得盯緊點,別出什么岔子。”
兩人正說著,遠處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他們立刻提高了警惕,握緊了手里的橡膠棍,朝著聲音的方向望去。只見幾個身影在路燈的陰影下一閃而過,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是那幾個混混嗎?”小張緊張地問。
老周瞇起眼睛看了看,搖了搖頭:“看不太清,不過最近總有人反映,有幾個陌生面孔在廠門口徘徊,估計就是沖著咱們廠來的。走,咱們去那邊看看。”
與此同時,在開發區一處偏僻的出租屋里,煙霧繚繞。一個留著黃色卷發、臉上帶著一道刀傷的男人正坐在破舊的沙發上,手里夾著一支煙,眼神陰鷙。他正是剛出獄不久的黃毛。
“大哥,都跟了快兩個星期了,還是沒找到下手的機會。”一個瘦高個男人湊過來,低聲說道,“那汪士界行蹤太規律了,要么在廠里,要么就回家,身邊總有人跟著。”
黃毛狠狠吸了一口煙,將煙蒂摁在滿是煙灰的煙灰缸里,罵道:“廢物!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我蹲二年大牢白坐了?出來就是來找他姓汪報仇的!當年要不是他,我能成現在這個樣子?”
另一個矮胖的男人連忙說道:“大哥息怒,咱們再等等。我已經摸清他常坐的那輛車的車牌號了,是粵A·xx88,很好認。只要他單獨出門,咱們就有機會。”
黃毛的臉上露出一絲獰笑:“好!繼續盯著!我就不信他一輩子不出門應酬!等我報了仇,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接下來的兩個多月,黃毛的幾個嘍啰每天都在《先鋒制衣廠》周圍閑逛。他們有的裝作路過的行人,有的蹲在附近的小吃攤旁,眼睛卻一刻不停地盯著廠門口。只要士界的車一出現,他們就立刻記下車牌號和行駛方向及時間,然后迅速向黃毛匯報。
這天傍晚,一個嘍啰氣喘吁吁地跑到黃毛的出租屋:“大哥!有消息了!我從廠里一個臨時工嘴里打聽出來,汪士界今晚要去市內參加一個朋友的宴請,估計要很晚才回來!”
黃毛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眼里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好!老子報仇機會來了,你們幾個,跟我走!今晚咱們就給他一點顏色看看!”
他從床底下拖出一個紙箱,打開后,里面赫然放著幾個用黑色膠帶纏著的自制手雷。他拿起一個,掂量了一下,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當年敲詐不成,這次我要讓他好好嘗嘗我的厲害!”
晚上十點半左右,市內一家高檔酒店的宴會廳里依舊燈火輝煌。士界正和幾個朋友舉杯暢飲,談笑風生。今天是他一個老戰友叫陳小江,家是山東的在廣州一家公司上班。今日是他的生日,當時在部隊是一個排,士界特意推掉了廠里的應酬趕來參加。
“士界,你現在可是咱們開發區的名人了,《先鋒制衣廠》辦得越來越紅火,真為你高興!”一個朋友舉起酒杯,笑著說道。
士界謙虛地笑了笑:“都是兄弟們支持,還有廠里員工的努力,我只是運氣好罷了。”
又聊了一會兒,士界看了看手表,已經快十一點了。他站起身,對朋友們說:“時間不早了,我得先回去了,廠里還有點事沒處理完。”
朋友們紛紛起身道別:“好,路上注意安全。有空常聚!”
士界走出酒店大門,司機早已將車停在了路邊。他拉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座,對司機說:“小劉開車吧,回廠里。”
小劉點了點頭,發動了汽車。車牌號為粵A·xx88的黑色轎車緩緩駛出了酒店停車場,朝著開發區的方向駛去。
快到廠區一條僻靜小巷里,黃毛正躲在一輛廢棄的面包車后面,眼睛死死地盯著路口。他的身邊,幾個嘍啰也都屏住了呼吸,手里緊緊攥著家伙。
“來了!”一個嘍啰低聲喊道。
黃毛立刻打起精神,順著嘍啰指的方向望去。只見一輛黑色轎車正朝著這邊駛來,車牌號正是他記了無數遍的粵xx88。
“準備!”黃毛壓低聲音命令道。
當轎車行駛到離小巷口還有三四十米的地方時,黃毛猛地從面包車后面跳了出來,手里高高舉起一個自制手雷。他深吸一口氣,用盡全身力氣,朝著轎車扔了過去。
由于太過緊張和慌亂,手雷并沒有扔到車上,而是落在了離車幾米遠的地方。“轟隆”一聲巨響,手雷炸開了,碎石和塵土飛濺,巨大的沖擊波將轎車震得晃動了一下。
司機小劉嚇得魂飛魄散,雙手一抖,方向盤瞬間失控。轎車像一匹脫韁的野馬,朝著路邊的一條淺溝沖了過去,“砰”的一聲翻了進去。
“汪總!汪總!”小劉掙扎著從駕駛座爬出來,不顧自己身上的擦傷,連忙去拉副駕駛座的車門。可車門被撞得嚴重變形,怎么也打不開。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原來是《先鋒制衣廠》的保安巡邏到附近,聽到爆炸聲后立刻趕了過來。
“怎么回事?!”帶頭的老周看到翻在溝里的轎車,心里“咯噔”一下,當他看清車牌號時,更是嚇得臉色慘白,“是汪總的車!快!快救人!”
幾個保安立刻跑了過去,有的試圖拉車門,有的則拿出手機打電話求援。“不行,車門打不開!”一個保安用力拉了拉車門,無奈地說道。
“快!回廠里拿鐵棍來!”老周大聲喊道。
很快,幾個保安扛著鐵棍跑了回來。他們齊心協力,用鐵棍撬著變形的車門。“一二!一二!”隨著整齊的口號聲,車門終于被撬開了。
眾人探頭一看,只見士界趴在副駕駛座上,滿臉是血,頭發被血粘在了一起,看起來十分狼狽。
“汪總!汪總您怎么樣?”老周連忙伸手去扶他。
士界緩緩抬起頭,臉上露出一絲痛苦的神色,聲音微弱:“我……我沒事,就是--牙有點疼,手--也動不了了。”
“快!找車!把汪總送到附近的醫院去!”老周大聲吩咐道。
很快,一輛廠里的貨車趕了過來。眾人小心翼翼地將士界抬上貨車,朝著附近的開發區醫院疾馳而去。
醫院的急診室里,燈光慘白。醫生和護士立刻對士界進行了緊急處理。他們清洗了他臉上的傷口,又對他的口腔和右手進行了檢查。
“醫生,他怎么樣?有沒有生命危險?”老周焦急地問道。
醫生摘下口罩,松了口氣:“放心吧,沒有生命危險。只是一些皮外傷,不過他的一顆門牙被撞掉了,右手關節錯位,需要立刻進行復位和固定。”
聽到醫生這么說,老周和趕來的李春生等人終于松了口氣。李春生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士界,眼眶通紅:“士界,都怪我,當年要是我沒被綁架,也不會惹上這個黃毛……”
士界一手捂住嘴,虛弱地說道:“春--春生,不-關你的事。這個--黃毛,看來--是真的不肯放過我。”
就在這時,醫院的走廊里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幾個穿著警服的警察走了進來,為首的正是開發區派出所的張所長。
“汪總,你怎么樣?我們接到報案,說這里發生了爆炸和車禍,立刻就趕過來了。”張所長走到病床前,關切地問道。
士界點了點頭,因門牙摔掉了一顆,他用一只手捂著嘴口齒不清斷斷續續的說:“張--所長,謝謝,事情的經過你們--應該已經知道了,就是--懷疑那個剛出獄的黃--毛干的”
張所長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我們已經派人調監控去追捕黃毛了。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快將他繩之以法,不會再讓他危害社會!”
士界感激地說道:“那--那就拜托了。”
張所長擺了擺手:“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保護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是我們的職責。你安心養傷,有什么情況隨時跟我們聯系。”
夜色漸深,醫院的急診室里終于恢復了平靜。士界躺在病床上,看著窗外的夜空,眉頭微微皺起。他知道,黃毛這次沒能得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這場風波,恐怕還遠遠沒有結束。但他也明白,有警方的支持,有廠里員工的信任,他一定能夠度過這個難關,守護好先鋒制衣廠,守護好自己辛苦打拼下來的一切。
住院半小時后,妻子小娟匆忙趕至醫院坐在病房的床上,望著士界臘黃的臉,心疼的流著眼淚說″這又讓你遭罪了″
士界攥著小娟的手說″沒--沒事,別--別哭--死不了″
″呸呸呸,別說著喪氣話,古人說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是--是,我媽說我--我命硬,不咋的″
″記住!你要好好活著,不能有任何閃失,有我和兩孩子,還有家里的爹媽……″
″好--我從--從不向困--困難低頭″
″好樣的……
……
妻子小娟手握住丈夫的大手,一夜無眠……

聲明:本小說《涅槃》系原′,不得剽竊和抄襲,如發現上述者要追究法律責任。
簡介:王茂斌,男,1954年生,醫師,河南省鄧州市人,現居南陽市宛城。
1985年,榮獲原鄧縣《青年自學標兵稱號》,1997年,榮獲《南陽市第六屆自然科學論文叁等獎》,2022年,榮獲《星光杯》全國詩歌大賽《優秀獎》,2024年,榮獲全國散文網散文大賽《春光杯》《叁等獎》。
河南省鄧州市汲灘鎮南河口村《王氏家譜》主編,河南省鄧州市汲灘鎮王營文化園發起人、組織人。
河南詩詞學會會員,南陽詩詞學會會員,南陽市宛城區作家協會會員。
68歲開始文學創作,發表詩歌一百多首,第一部自傳小說《五斤的童年》36萬字,已在《河南日報-頂端新聞》刊發,目前全國超過二百多萬人次閱讀。
行醫五十年,專治男女不孕不育癥。患者遍及全國16個省市和5個國家的部分華僑。《南陽晚報》《南陽日報》《河南科技報》《河南經濟報》河南《青年導報》《南陽電視臺》《河南電視臺》均報道。可在百度和頭條找南陽老中醫王茂斌了解詳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