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說的不是鄉村振興,也不是新時代,而是鄉村振興下的新時代農民。
三農問題,核心是農民,農業是農民的飯碗,農村是農民的居所,飯碗端的牢不牢,街道村莊美不美,關鍵看農民過的幸福不幸福,高興不高興。
1982年,我發生了“重大”人生轉變,從一個農村人,變成了大學生,繼而又變成了國家干部,拿上了糧本兒,吃上了“皇糧”,我的當年的糧本,如今,我還依舊保存著,紅皮兒。

我離開農村的時間,恰巧是農村實施土地改革、實行責任承包的那一年,生產隊里的啥都分了,騾馬、農具、抽水泵,單干了,不敲鐘了,不集合了,你愛干不干,你不干你不吃,看人家吃香的喝辣的。
《咱們的牛百歲》,是上海電影制片廠,1983年拍攝的彩色故事片,這里面有一首主題歌,叫《雙腳踏上幸福路》,是這么唱的:
“青悠悠的那個嶺,綠油油的那個山,豐收的莊稼望不到邊,望呀么望不到邊。麥香飄萬里,歌聲隨風傳,雙腳踏上豐收的路,越走心越甜,越走心越甜。”

我記得清楚,我看這個電影,是在我的大學—北京鋼鐵學院的大食堂里面,五分錢的票錢,自己從宿舍搬凳子過去,早去,可以占據好位置,不近不遠,正中間。
那幾年,正如電影上演的,真的是,農民積極性很高,地里收成咋樣,暫且不論,起碼不用看大隊長、小隊長的臉色。
從集體 生產,到改革開放,農村、農民發生了巨大變化,農業的大豐收,的確的是糧食打的多了不少,原來的一畝地七八百斤,到如今的一千多斤,土地承包了,思想解放了,生產力水平自然的就提高了,對農村農民來說,土地打糧食,就是生產力,吃不了,咱賣了,換成錢,家里不存它,占地方。

1990年9月,我要回到我的母校讀研究生,就急匆匆跑到李輝莊糧店,跟人家說了一通好話,把舞鋼區糧票,兌換成全國糧票,五斤一張的,人家給我兌換了,我很感激。

從2018年國家實施偉大的鄉村振興戰略,已是好幾年過去了,許多農村都發生了前所未有的大變化,我的村莊就是一例,無論是村莊的規劃,還是集體經濟的發展,穩扎穩打的走到了今天,走進了新時代。
2023年,我村被評為了河南省鄉村建設示范村,2024年,我們黨支部又被評為五星級黨支部,2025年,村里老年食堂正式成立,老年人開心的笑臉,就是鄉村振興的偉大成就。

昨天,說起來,村里大約還有近二十個大齡青年,沒有解決婚姻問題,可想,這二十個家庭,四十個父母,多少個親朋好友,在呼喚:他們,她們,都三十好幾了呀!
小時候,村里窮,家里窮,找不到媳婦兒的,基本上是,要么成份問題,要么殘疾問題,可,即使如此,到了八九十年代,“成份論”不再有,一些小兒麻痹癥患者,也通過報紙、雜志,刊登征婚啟事,幾十塊錢,就解決了,盡管媳婦兒,遠的很!比如四川!
早起送孩子上學,中午給老的做飯,晚上陪父母洗澡,打工者,騎著電三輪、電兩輪,每天車輪滾滾,近的,南新莊新亞紙業集團,遠的 ,小冀心連心化工集團,有人去餐館當服務員,有人去陳莊做反光衣,有人去流轉土地大戶那里,做點零工活計,一天60到80塊錢。

年齡不大不小、身體還行的,跟著一個包工頭,來回管接送的還管一頓中午飯,去到鄭州,干一些零零星星的雜活雜工,一天一結,一般有個百十塊錢,現錢,老百姓,攥到手里,揣進腰里,那就是一個踏實,再多的承諾,欠著、拖著,再多的數,那都是個賬,墻上的畫,不頂吃喝一分錢。
小孩兒攀比,青年攀比,中年人心里攀比,老年人,有口吃的就行,不敢攀比,人家的孩子孝順,是人家上輩子積的德,修的福,咱沒那命,比啥?
附近村里的幾個超市,每天早上,不到八點,門口有兩批人,一批是忙著上貨,準備開門的售貨員,一批是排著長隊,等著買特價面條和雞蛋的老人,限量,先到先得。

村里的小學,合并到了附近學校,一是公辦的,一是私立的,上哪個都行,你有選擇權,可,先摸摸口袋再做決定。
劉店北地,通往七里營的那條老路,因為修建長修高速,被占住 堵住了,據說,群眾頗有意見,走了幾輩幾十年了,很不習慣。
1980年,十五歲的我,在小冀上高中,周六下午,我獨自一人,從小冀過賈城,走七里營過劉店,就是這條路,來回都是20里地。

這一段時間,上面催繳合作醫療費,每人400元,各村都努力的,不使自己村里的排名靠后,上面說了,你們咋弄哩,就你們村拖咱鎮里后腿,咋給縣里交代,這可是為群眾辦好事兒哩,你們都不會想想辦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