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朋友最近老是持續低熱、腹脹、嘔吐、四肢麻木,去醫院一檢查,原來是患了酒精肝。朋友在機關做領導,對酒情有獨鐘,接待客人大喝特喝不算,節假日跟人吃個夜宵也一定要上酒。這么十年二十年喝下來,終于喝出病來。
看著朋友躺在病床上可憐巴巴的樣子,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一句話:每個人都時刻在為自己買單。
你去書店,喜歡上了一本時新的小說,想帶回家閱讀,你得先去柜臺把書款付了;你厭惡某個人,見了他冷嘲熱諷,會立即招致他的反擊;你喜歡搓麻將,幾乎每個晚上都要與鄰居來上幾把,有一天你會發現孩子的成績急轉直下;你掌握權力之后,從不考慮如何為公眾服務,只想著怎樣為自己和親人謀利益,某日,檢察院的工作人員上門了,你從此得在監獄度過余生……世界上沒有無須負責的行為,當一個人最初做下某件事的時候,隨后的負責(買單)就開始了,區別只是在于:有的事,你是即時消費即時買單;有的事,你是現在消費未來買單。
人生有些單是你無法不買的,比如為喜歡的書付錢,比如選擇一種職業可能丟棄更好的一種;但有些單我們完全可以避免,比如因為嗜酒而得酒精肝,由于以權謀私而入監獄,關鍵是你得分清什么事該做,什么事不該做。
其實,一個人要做到不買不該買的單并不太難,既不需要你傾家蕩產,也不需要你赴湯蹈火,你唯一要做的不過是放棄一點任性和貪婪。所謂聰明人與愚蠢者,其本質不過是前者能夠做到不買有害生命的單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