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居風雅事,詞令宋代潮》
( 宋詞文化探微)
宋時詩詞源于隋,發(fā)軔于唐,歷五代,極盛兩宋。宋詞為詞中經(jīng)典,由小令而長調,流派紛陳,風格各異,名家群出,精品如林……不一贅述。
現(xiàn)在只談一下“三悅”與“九客”對宋詞的橫向影響,這種影響,在宋詞環(huán)境的發(fā)展與高潮中從未有人于史上有過旁敲側擊的明確交待。
北宋年間,科學家沈括,建云居園,園中建筑、風格,都文化性獨異,與他晚年居住在今鎮(zhèn)江的夢溪園具有同等的文化效應。他在《夢溪自志》中寫道:居城邑而與荒蕪、古木、鹿豕雜處,客至,皆頻額而去,而翁獨樂焉。漁于泉,舫于淵,俯仰于茂木美蔭之間,所慕古人者,為陶潛、白居易、李約,謂之 三悅。與之酬酢于心目之所寓者,為琴、棋、禪、墨、丹、茶、吟、談、酒,謂之 九客。

三悅九客,在宋時社會中引起極大的文化仿響,象征了舊時士大夫(主要以文人為主)閑逸生話的思想,和生活內容,園居(相當于現(xiàn)在建于旅游盛地的大型文化書院,不同的是,當時的文化園居,似乎以文化的深度高度為主)成風,詞賦隨之而動,因所“悅”對象不同,所慕古以及對園居生活時文化性內容也表達各異,也間接影響宋詞的異彩紛呈。
如司馬光建一獨樂園,其中的“讀書堂是因慕董仲舒而書、而寫、而流派,“釣魚庵”是為仿嚴子陵,采藥圃是為效仿韓伯林,“見山堂”為寓陶淵明……等等,不一而足。

可以想見,當時對園居生活的互仿將宋時文人的文化涵養(yǎng)推到怎樣的境界!
他們天天三五成堆吟詩寫詞,有時互相比拼、探究、戲嬉,有時假以現(xiàn)狀、品行以及各自不同的文化崇尚境界深入細研、推敲、打磨,致使創(chuàng)作成品如山,美品如林。
可以這樣認為,宋時的每個“園”,都堪稱一個飽藏“九客”的文化圖書館,且游仞于館中的全是名第篩選的文魁寫手,其高雅、閑逸、脫俗、運用中國漢文學到了怎樣的文化境界?!
我們后人的確難以想象,隨意找一闕美詞都可以見證其獨道深邃的漢文學功夫!
可以這么講,“三悅”與“九客”,在宋時詞賦文化中起到了“溫床”效應,極大地助推了宋時詞賦的產(chǎn)生、發(fā)展、高潮的整個過程。

因此,宋詞文化高潮探微時,我們絕不能忽略一個人,那就是沈括,他的建園閑居并不僅僅是簡單的賦閑,而是一種惹起中國宋時燦爛詞賦文化發(fā)生效應的助推模式,這種模式所引發(fā)的文化潮,也許開始時沈括本人并未察覺,但它真正地發(fā)生了,而且一發(fā)不可收。
然而就是這個發(fā)明家沈括,當時官位并不怎么高,在蘇東坡"烏臺詩案"發(fā)生時,他站在蘇軾對立面想惡狠狠地上奏一本,但終為成奏,有一種可能,他是并沒有上奏的資格。官兒不大,卻是嫉賢妒能的一塊好材料。
客觀地講,這種文化官僚的相互嫉妒,也促進了當時社會在比拼詩賦時的一種重要因素,而歷史的通則卻是:真正有才華的文學圣賢,總會在紜紜眾華中脫穎而出,為歷史所最終認可,蘇東坡就是一個特例。你搞你的科研,他寫他的詞詩歌賦,礙著你什么了,非要置人死地而后快!這根本不叫文人相輕,而是相殘,此情之中,往往受傷害的就是那些心胸開闊的圣賢,他們對文學文化追求的耐心與情趣,遠遠超越了俗世的算計,任何文化氛圍,他們只會投入其中,而從未想到會遭遇奸詐和要命的嫉妒,因此,他們的作品是大眾的,超越的,更是具備歷史意義真正文學性的,其內涵早已以一種自身修養(yǎng)和文學高度脫離了小家之作……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
……
2019 06 23 于天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