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七月的某一天,我正窩在沙發上翻著舊相冊,突然一張泛黃的照片從夾頁中滑落。照片上是雪山、藍湖和一頂孤零零的帳篷,背景里隱約可見我和老張并肩站在湖邊,笑得像個傻子。我盯著那張照片看了很久,手指輕輕摩挲著邊緣,心里像被什么輕輕撞了一下。
“老張,你還記得咱們說要再去一次納木那尼峰嗎?”我撥通了他的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怎么?終于想通了?我都等你這句話等了一年多!”
#不一樣的早秋漫游季#
“七月中旬,天氣最穩,草也綠透了,”我說,“就是那時候。”
“那就定了!”他干脆利落地答道,“帶上帳篷、干糧,再煮一壺酥油茶,就像十年前那樣。”
掛了電話,我的心跳莫名快了幾拍。十年前,我們第一次踏上納木那尼峰腳下的草原,那時我們都還年輕,背著沉重的登山包,一路唱著跑調的歌,只為看一眼晨光灑在雪峰上的金色。十年過去,生活把我們卷進城市的節奏里,加班、會議、房貸……可那座山,卻始終靜靜立在記憶深處,像一個未完成的夢。
出發那天清晨,天還沒亮透,我們就趕到了山腳下。空氣清冽得像是能洗過肺,遠處的雪峰在晨霧中若隱若現,宛如披著輕紗的巨人。老張深吸一口氣,瞇起眼:“還是這個味兒,自由的味兒。”
我們沿著熟悉的土路緩緩前行,腳步踩在碎石與青草交雜的小徑上,發出沙沙的聲響。高原的陽光漸漸變得灼熱,但風一直沒停,吹得人神清氣爽。途中經過一片野花盛開的草甸,紫色的龍膽、黃色的點地梅鋪展成一片,像打翻的顏料盤。
“你說,咱們當年為啥非得來這兒?”我忽然問。
老張笑了笑:“因為這里不像城市,不會告訴你幾點該做什么。在這里,走多遠、歇多久,全憑自己高興。”
我點點頭,心里涌起一股久違的輕松。是啊,在這里,沒有KPI,沒有打卡機,只有腳下的路和頭頂的天。每一步都踏實,每一口呼吸都帶著泥土與冰雪的氣息。
傍晚時分,我們在一處背風的坡地扎營。夕陽把納木那尼峰染成玫瑰金色,湖面如鏡,倒映著整座山的輪廓。老張支起小爐子,燒水煮茶。我坐在一塊平石上,望著遠處出神。
“你知道嗎?”我低聲說,“有時候我覺得,不是我們在征服山,而是山在等我們回來。”
老張沒說話,只是遞給我一杯滾燙的酥油茶。我接過,暖意從掌心蔓延到全身。
那一夜,我們躺在帳篷里,聽著外面風掠過山脊的聲音,像低語,又像哼唱。星空格外清晰,銀河橫貫天際,仿佛伸手就能觸到。我閉上眼,腦海里浮現出十年前那個年輕的自己,背著行囊,眼里有光。
七月中旬的納木那尼峰,不只是徒步的好時節,更是讓靈魂喘口氣的季節。它不聲不響地站在那里,等著某個午后,某個清晨,等你重新記起——原來,你一直渴望的,不過是這樣一片寂靜的天地。
第二天清晨,我們收拾行裝準備返程。回望雪峰,它依舊沉默,卻仿佛在微笑。老張拍拍我的肩:“明年還來?”
我笑了:“當然。”
作者聲明:作品含AI生成內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