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0日的摩爾線程首屆MUSA開發者會（即 MDC 2025 大會）在北京中關村國際創新中心召開。15天前，這家主打“全功能GPU”的國產芯片公司登錄A股，當天盤中市值突破了4000億人民幣，直逼此前熱度奇高的寒武紀，之后股價出現連續下跌后，在上周收盤市值依然高達3000億。
稍微了解英偉達的人，聽到這兩個名字想必都會心一笑。MUSA，一直以“開源”對標CUDA的“閉源”生態聞名；而MDC 2025 ，則讓人想起 GTC 2025。于是摩爾線程的技術家族中又多了一個帶著英偉達韻腳的名字：MDC。
二級市場對“中國英偉達們”的熱情，讓這場開發者大會備受關注。摩爾線程視頻號直播，在開場就涌入了超過10萬人。直播團隊的拍攝臂，不斷向后切座無虛席的觀眾席全景。尤其當張建中從臺下掏出一臺AI筆記本電腦的時候，屏幕后打出3C大廠常用的3C組圖時，你會懷疑自己是不是誤入了某個手機大廠的新品發布會上。
但摩爾線程沒有辜負大家的熱情。因為MDC 2025 可能是摩爾線程創立以來，發布產品最多、離英偉達最近的一次大會。原計劃一個半小時的演講，59歲的摩爾線程創始人、前英偉達全球副總裁張建中卻在臺上講了兩個多小時。
MDC到底發布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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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芯片
首先，新一代指令集“花港”和基于此架構上的兩顆芯片。
與英偉達一樣，摩爾線程會預先發布下一代產品的架構，從而提高開發者對生態產品的信心，也給生態伙伴更長的時間準備。不過摩爾線程的架構更新速度更快，今年開發的架構往往會在明年開始用。此外，摩爾線程還預先披露了基于這個架構的兩款芯片，AI訓推一體芯片“華山”和高性能圖形渲染的芯片“廬山”。
從架構能力上，張建中表示花港在國產工藝有限的情況下，將同樣工藝生產算力的密度提升80%。
而以華山為例，摩爾線程表示其性能大致是在Hopper和Blackwell之間的水平。Hopper是目前大家最熟悉的H100和H200的架構能力，Blackwell則是英偉達目前旗艦芯片家族的架構。而且摩爾線程還放出了芯片能力的對比圖，表示華山會不輸“國際主流”的水平。
考慮到市場剛剛透露出，未來美國會放松H200的出口管制，摩爾線程此次放話超過有點直面競爭的意味。
花港可能是不過以上兩個產品都是“期貨”。而這次真的實打實的露真身的產品，其實是招股說明書里的MTT S5000。
S5000是摩爾線程今年量產的旗艦產品，預計也將是近期驅動營收增長的主力。
根據摩爾線程官方披露的數據，MTT S5000的吞吐能力可以達到單卡Decode1000 tokens/s，單卡Prefill 4000 Tokens/s。張建中表示S5000的推理性能可以達到H100大約70%左右的水平。
會后有從業者直言，MTT S5000會是一個“沖著華為去”的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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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群
在芯片的基礎上，摩爾線程想要打造“集群”: KUAE夸娥集群。
在張建中看來，每一代指令集架構的變化不僅是芯片能力的提升，同樣是“集群”規模的提升。
比如，基于“曲院”的S4000，摩爾線程構建了千卡集群；而基于“平湖”的S5000，構建了萬卡集群。而在“花港”架構上，摩爾線程宣布要構建十萬卡集群，從而滿足整個大模型不斷增長的scaling的需求。而且十萬卡其實不是盡頭，未來摩爾還要沖50萬、100萬張卡的集群。
而目前摩爾已經建設了基于S5000的萬卡集群。
張建中表示，過去集群算力存在累積精度誤差，所以讓大模型訓練像“煉丹”。但摩爾線程則希望通過軟硬件結合的方式，包括提供搞訓練的仿真工具、集群守護軟件等策略來降低累計誤差、提升成功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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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態
除了算力的主線任務，摩爾線程還講了兩個故事：
一個是“云-邊-端”的生態，他們不僅推出了邊緣計算的解決方案，還給出了更多C端的硬件生態級的產品。
回頭開頭的那個MTT AIBOOK，張建中將他定義成個人的智算中心，它集成了所有的虛擬環境，可以給開發者所有的系統級權限，具備很高的可玩性。不過與豆包手機不同，摩爾線程沒有提供直接的系統級的Agent服務，只是轉而做了一些類似數字人的場景DEMO，其定位更多是搭了一個給開發者“暢玩”的硬件舞臺。
張建中說，這臺電腦的配置不輸給市面上同級別的旗艦產品。其中最重要的原因，是它搭載了一顆今天最新發布的“長江智能SOC”。
“這個Super SoC里集成了是CPU、GPU、NPU、VPU、SDP和ISP”，張建中說，“almost everything ”。
Almost Everything 可能也是 MDC的一個注腳。
除了MTT AIBOOK，摩爾線程還推出了一個名叫 MTT AICUBE的硬件產品，同樣搭載了大量的AI功能，張建中希望它可以承擔起未來家庭的AI NAS的功能。
而與GTC一樣，摩爾線程也有自己展望未來的部分。
可以說英偉達重點投入的領域，MDC也都沒有落下。
在具身領域，摩爾線程這次發布了MT Lambda具身智能的仿真訓練平臺、MTVERSE解決方案和具身物理仿真引擎，宣布在明年一季度全球開源MujoCo Warp MUSA。
在量子領域，其官宣與圖靈量子合作，探索QPU+GPU的智算融合平臺；跟玻色量子打造一個利用經典計算加上量子計算能夠去驅動新型的生成式模型。
而在6G AI方面，則宣布與中關村泛聯院合作，基于S5000去做6G應用探索。
這次MDC可能是摩爾線程最激進、最生態的一次大會，它呈現了這家公司過去幾年來太多的想法。以至于有人走出會議室時，搖著頭說，“怎么什么都想要”。
但摩爾線程整體的思路其實是清楚的：
作為一家“全功能算力公司”，算力如果不能覆蓋足夠多的場景，那“全功能”的敘事就會變成一個偽命題。
你可以看到，摩爾線程想要在這個大會努力給開發者傳遞更多的信心。就像S5000和它的大集群一樣，的它不止想要讓更多的開發者在國產芯片上推理，還想要更多開發者在上面去訓練。
與MUSA對標CUDA一樣，摩爾線程終究還是一家剛剛融資10億美元、前9月營收1億美元的小公司。如果無法自己建設，那就選擇“開源”與“合作”的方式推進；如果生態接受有難度，那么可以采取標桿大集群的方式去推進。
所以摩爾線程用一場全方位的發布會，大芯片、萬卡集群、具身智能、量子計算、6G AI，填補了市場場對“硬科技”與算力的所有想象。
成為英偉達，可能從一開始就是這家公司的宿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