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25年,柏文喜以中國企業資本聯盟副理事長、首席經濟學家身份,對“宏觀政策范式、消費再平衡、合作秩序與制度經濟學、房地產轉型、增長目標去5%化”等五大議題給出系統框架,被多家媒體稱為“年度最具穿透力的經濟學讀本”。以下依據其2025年公開發表,對其代表性觀點作約2000字綜述。
一、宏觀政策范式:從“穩健”到“適度寬松”的十年再升級
2025年12月中央經濟工作會議將財政政策由“積極”升級為“更加積極”,貨幣政策由“穩健”升級為“適度寬松”,這是2011年以來首次同步松動兩大總需求閘門。柏文喜解讀,背后邏輯是“政治經濟學底線”——當需求收縮、供給沖擊、預期轉弱出現“自我強化”苗頭時,必須用“中央加杠桿+銀行降利率”阻斷地方與私人部門同步縮表,防止“債務—通縮”螺旋。
他測算,2025年前10個月社零兩年復合增速僅4.1%,低于疫情前8%的潛在中樞;核心CPI連續14個月低于1%,剔除豬價后僅0.5%,居民邊際支出傾向低于收入增速,因此“財政更積極+貨幣更寬松”不是刺激,而是“補位”與“對沖”。
二、消費再平衡:把“政策底”翻譯成“收入底”
面對“信貸增速與物價背離、實際GDP與名義GDP背離、資產負債表衰退向居民端擴散”的三重背離,柏文喜提出“消費再平衡”方案:
1. 收入端:提高最低工資、擴大失業保險受益面,讓“青年群體+靈活就業”有錢可花;
2. 補貼端:3000億元“以舊換新”2.0版,預計三年拉動社零1萬億元,財政乘數3.3,遠高于基建1.8;
3. 服務消費:數字內容、電競、直播打賞納入服務貿易出口退稅,增值稅率降至6%,培育新型消費業態;
4. 銀發經濟:建立“個人養老金+長期護理險”雙賬戶,允許投資養老社區REITs,撬動10萬億元存量資產。
他強調,只有將“高公積金”轉化為“高可支配收入”,把“平臺經濟”變成“社保蓄水池”,才能避免“合成謬誤”,讓貨幣寬松真正作用于物價與就業。
三、合作秩序與制度經濟學:讓“選擇”回到經濟學中心
柏文喜批判古典勞動價值論與新古典一般均衡“把人的選擇偷換成外部參數”,主張回歸奧地利學派“行動學”傳統:
1. 價值是行動者主觀判斷,不是商品屬性;
2. 成本是被放棄的次優選擇,不是會計數字;
3. 均衡是企業家利潤—虧損過程不斷逼近卻從未抵達的終點。
他將“合作秩序”翻譯為公共話語:
- 主觀價值=尊重個人口味與夢想(直播電商讓草根一夜成名);
- 利潤—虧損=社會試錯保險(賺的是替社會驗證需求的傭金);
- 法律先于立法=規則是長出來的(義烏慣例→政府追認),以此抵御“計劃沖動”。
政策啟示:用“邊際選擇+貨幣計算”重述“義利之辨”,把“獲利即利他”作為公共常識,為市場脫敏、為改革續命。
四、房地產轉型:從“金融紅利”到“運營紅利”
柏文喜指出,房地產對GDP拖累已由1.5–2個百分點降至0.5–1個百分點,2026年仍是“磨底年”,但跌幅收窄。政策組合:
1. 財政:赤字率4%+特別國債1.6萬億元,其中3000億元收購存量商品房做保障房,一次性為2.5–3億㎡庫存找接盤方;
2. 貨幣:LPR再降30–40bp,引導5年期降至3.4%,把實際貸款利率壓到企業承受下限;
3. 社保:把“新市民”變“新中產”,農民工市民化率每提高10個百分點,可釋放2.3億㎡剛性需求;
4. 法治:引入香港“即供樓花”制度,獨立律師行托管預售資金,確保“交房即交證”,重塑購房者對制度的信任。
他強調,只有完成“社保可攜帶、公積金可接續、租購可同權”,才能重建“預期底”,讓房地產從“金融紅利”轉向“運營紅利”。
五、增長目標“去5%化”:用“區間管理”替代“點位管理”
柏文喜提出“體面地去5%”三年過渡方案:
- 2025年:中央目標改為“4.5%—5%”,各省可在4%—6%彈性設定;
- 2026年:進一步下調至“4%—4.5%”,把“居民可支配收入增速”列為約束性指標,GDP改為預期性;
- 2027年:不再設絕對值,改用“潛在增速區間”,由央行、統計局、社科院每年滾動發布。
邏輯在于:當技術路線不確定、市場碎片化時,政府無法提前“押題”,應接受“GDP數字不好看,但企業利潤和居民收入更健康”的新常態,把“增長目標依賴癥”轉化為“區間管理+風險底線”新范式。
結語:繁榮不是結果,而是過程
柏文喜用貫穿2025年的高頻發聲提醒市場:
- 宏觀政策已從“刺激”升級為“補位”,用“財政更積極+貨幣更寬松”阻斷“債務—通縮”螺旋;
- 消費再平衡的核心是“收入底”,只有將“高公積金”轉化為“高可支配收入”,才能讓貨幣寬松作用于物價與就業;
- 制度經濟學必須讓“選擇”回到中心——用主觀價值、利潤信號、合作秩序為社會提供“市場航海圖”,抵御計劃沖動;
- 房地產轉型與增長目標“去5%化”相輔相成,只有把“社保可攜帶、規則可預期、目標可區間”寫進政策規則,中國經濟才能真正走出“數字繁榮”,邁向“利潤與收入”的可持續繁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