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頂端人氣創作者 #1934年12月8日,紅二十五軍沖過豫陜交界的箭桿嶺鐵索關,踏入陜西商南地界。此時,這支從河南羅山何家沖出發、歷經獨樹鎮血戰、盧氏險境突圍的隊伍,已行軍近千里,減員不足百人——這在長征各路紅軍中堪稱奇跡。更令人驚嘆的是,他們并未停下腳步喘息,而是立即著手做一件看似“不合時宜”的事:建政權、分田地、辦醫院、發動群眾。

短短七個月后,一個橫跨鄂豫陜三省邊區、人口超50萬的革命根據地巍然屹立。這是紅軍長征途中唯一一塊在行軍途中創建并穩固發展的新蘇區。用老百姓則用最樸素的語言說:“別人在逃命,他們在建家。”
“逆向長征”:不是逃,是扎根
與中央紅軍“戰略轉移、保存實力”的主基調不同,紅二十五軍自出發之日起,就肩負著“創建根據地”的明確使命。1934年11月,中共中央代表程子華帶來指示:“主力向桐柏山或伏牛山地區轉移,相機創立新的革命根據地。”
這一戰略遠見,決定了紅二十五軍的“逆向邏輯”:別人一路撤退,他們一路播種;別人只求活命,他們力求生根。
進入陜南后,軍政委吳煥先立即主持召開庾家河會議(1934年12月10日),正式確立“建立鄂豫陜革命根據地”方針。這不是空談。僅僅一個月內,紅軍就在陜東南、豫西一帶發動群眾,打土豪、燒地契、分糧食。在河南盧氏縣官坡、蘭草一帶,紅軍組織貧農會,沒收地主浮財分給窮人。一位盧氏老人回憶:“紅軍走時,我家分了兩斗麥子,還有一張字條:‘借你家門板一副,日后歸還。’”
這類“紅軍借條”在豫、陜多地被發現,字跡工整,落款清晰,有的甚至蓋有手印。它們不是口號,而是紀律與信用的見證。

“菩薩軍”:草藥治傷,贏得民心
紅二十五軍之所以能迅速扎根,關鍵在于群眾路線。部隊設有隨軍醫院,但藥品奇缺。醫護人員就地取材,采集中草藥為戰士療傷,同時也免費為百姓治病。百姓感激不已,稱紅軍為“菩薩軍”。一位老中醫主動獻出祖傳藥方,并說:“我活七十歲,沒見過這樣的兵——不搶不拿,還救我們命。”
這種信任迅速轉化為支持。群眾主動為紅軍送情報、當向導、藏傷員。在盧氏縣龍駒街,民團搜查紅軍傷員,村民將人藏進紅薯窖,上面堆滿柴草,騙過敵人。
50萬人口的紅色堡壘:長征中的唯一。
到1935年7月,鄂豫陜根據地已覆蓋湖北鄖西、河南盧氏、陜西商洛等24個縣(區),建立13個縣級蘇維埃政權,人口達50余萬,主力紅軍發展至3400余人,地方武裝超2000人。1934年冬到1935年春,紅二十五軍長征進過盧氏,以及后續創建鄂豫陜革命根據地期間,盧氏縣的官坡、獅子坪、朱陽關、徐家灣、雙龍灣(原磨口)等13個鄉鎮都有紅軍的戰斗和活動,先后有500多名盧氏青年主動加入了紅軍隊伍,為北上延安的紅二十五軍先鋒隊伍的發展壯大增添了新生力量。
更關鍵的是,這塊根據地成為后來迎接中央紅軍的重要戰略支點。1935年9月,紅二十五軍北上陜北,與劉志丹部會師,率先抵達長征終點。而他們留下的鄂豫陜游擊武裝,堅持斗爭直至1937年全面抗戰爆發。
今日回望,河南盧氏蘭草村的“紅軍小學”書聲瑯瑯,紅二十五軍軍部舊址,成長紀念館,紅軍廣場,游人如織,紅旗飄飄,入黨誓詞,言猶在耳。這些地方,沒有宏大的戰場遺跡,卻處處是“建家”的痕跡——學校、藥鋪、農會舊址、借條復制品。
2008年,在盧氏縣官坡鎮蘭草村高河組李明山家里,發現一張1934年紅軍開具的“借糧憑證”,上面用鉛筆寫著“今借到高河村李大娘包谷五斗食鹽叁斤,工農紅軍手槍連。甲戌年冬月十三日”。
真正的勝利,不在于走了多遠,而在于在哪里扎下了根。#創作挑戰賽十一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