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真要開那么遠(yuǎn)去黑河?”我盯著手機地圖上那條蜿蜒向北的路線,心里直打鼓。車窗外是哈爾濱清晨微涼的風(fēng),副駕駛上的小林正把一包薯片塞進(jìn)背包,頭也不抬地說:“你不是一直說想看真正的星空嗎?坤河那邊人少、天凈,聽說晚上抬頭就是銀河。”
我嘆了口氣,又笑了。小林就是這樣,總能把我的猶豫變成沖動。我們倆從大學(xué)起就是鐵桿搭檔,她愛冒險,我偏謹(jǐn)慎,但每次她拉著我去“折騰”,最后都成了我記憶里最亮的片段。
車子沿著G10一路向北,穿過大片金黃的麥田和零星散落的村落。進(jìn)入黑河境內(nèi)后,空氣忽然變得清冽起來,遠(yuǎn)處山巒起伏,草色如海。坤河鄉(xiāng)藏在群山環(huán)抱中,一條清澈的小河順著山谷流淌,岸邊牛羊成群,牧民的帳篷像一朵朵白色的花點綴在綠毯上。
“到了!”小林猛地踩下剎車,車輪碾過碎石,發(fā)出清脆的聲響。我們停在一處開闊的草坡旁,背靠山丘,面朝草原。遠(yuǎn)處有幾頂彩色的帳篷,炊煙裊裊,卻聽不見喧囂。我深吸一口氣,鼻腔里全是青草與泥土混合的芬芳。
“這地方……也太安靜了吧。”我輕聲說。
“這才對味兒啊。”小林已經(jīng)麻利地支起了帳篷,“城市里的光污染太厲害,星星都被蓋住了。可在這兒——”她抬頭望了望漸暗的天空,“今晚,咱們要親眼看看銀河長什么樣。”
夜幕降臨得很快。我們圍坐在篝火旁,烤著帶來的土豆和香腸,火星噼啪作響,映在臉上忽明忽暗。遠(yuǎn)處傳來幾聲狗吠,還有風(fēng)吹過草尖的沙沙聲。我仰頭望去,天幕如墨,星星一顆接一顆地亮了起來,像是有人悄悄掀開了蓋子,把整片宇宙倒了出來。
“快看!”小林突然抓住我的胳膊,聲音壓得很低。
#不一樣的早秋漫游季#
我順著她的手指望去——一道乳白色的光帶橫貫天際,像一條緩緩流動的河,星星密密麻麻地簇?fù)碇W爍、旋轉(zhuǎn)、延伸至 horizon 的兩端。那一刻,我的心跳仿佛停了一拍。
“這就是……銀河?”我喃喃道,聲音幾乎被夜風(fēng)吞沒。
“嗯。”小林笑了,“你說,咱們平時活得那么忙,天天盯著手機、趕著打卡,可什么時候真正抬頭看過天?”
我沒說話,只是怔怔地望著那片浩瀚。小時候在老家夏夜乘涼,也見過星星,但從沒見過如此清晰、如此壯麗的銀河。它不只是一條光帶,更像是一扇門,通向某種古老而永恒的東西。我忽然覺得自己的煩惱、焦慮,甚至那些所謂的“重要計劃”,在這樣的星空下,渺小得幾乎可以忽略。
“你說,宇宙這么大,我們到底算什么?”我問。
小林往火堆里扔了根干枝,火光跳躍。“也許什么都不算。但也正因為這樣,才更該好好活著,多看看這樣的風(fēng)景,對吧?”
我點點頭,眼眶竟有些發(fā)熱。
那一夜,我們聊到深夜,直到困意襲來。鉆進(jìn)睡袋前,我最后一次抬頭——銀河依舊靜靜流淌,仿佛時間從未移動。我閉上眼,耳邊是風(fēng),心里是光。
第二天清晨,陽光灑在草尖上,露珠晶瑩。收拾帳篷時,我發(fā)現(xiàn)地上有一串小動物的腳印,蜿蜒消失在草叢深處。小林笑著說:“昨晚說不定有狐貍來看過我們呢。”
回程的路上,我忍不住頻頻回頭。那片草原、那條河、那片星空,像一場夢,卻又真實得讓人心顫。
原來,最美的風(fēng)景,不在遠(yuǎn)方,而在你愿意停下腳步,抬頭的那一瞬。
作者聲明:作品含AI生成內(nèi)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