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華燈初上,魯西平原的晚風帶著微涼拂過湖面。我駕車駛入天沐溫泉度假區的大門,車輪碾過石板小路,發出細微的沙沙聲。前方那幾棟掩映在竹林后的獨棟別墅,燈光柔和,仿佛在靜候歸人。副駕駛座上的老友陳遠正望著窗外,輕聲道:“終于來了,這地方,我惦記三年了。”
#不一樣的早秋漫游季#
“你不是說要談項目嗎?”我笑著問。
他側頭看了我一眼,眼神里閃過一絲復雜:“項目是借口,真正想來的,是我和她最后一次旅行的地方。”
我心頭一震,沒再說話。三年前,陳遠的妻子因意外離世,他一直沉默寡言。這次他突然約我來聊城,說是散心,原來藏著這樣深的心事。
我們入住的是臨水而建的溫泉別墅,白墻灰瓦,推窗即見一池碧水倒映著月光。屋內原木裝潢溫潤質樸,中央的私湯池正緩緩冒著熱氣,氤氳如霧。陳遠脫下外套,赤腳踩在木地板上,走到露臺邊,久久凝望湖面。
“還記得那年我們仨一起來這兒嗎?”他忽然開口,“她說這里的水像小時候村口的老井,干凈得能照見人心。”
我點點頭,記憶隨之翻涌。那是五年前,我們三人自駕游,妻子還在,笑聲清脆,圍著圍巾在雪地里拍照。那時的天沐,還未擴建,只有幾排平房和露天泉池。如今高樓林立,設施齊全,可有些人,卻再也回不去了。
“你說,人走了,回憶是不是也該封存?”陳遠的聲音很輕,像是自言自語。
我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回憶不是負擔,是活著的證明。她若知道你一直背著它走路,一定心疼。”
他笑了,眼角泛起濕意:“也許吧。可有時候,越私密的地方,越容易想起私密的事。”
翌日清晨,我獨自在園中散步。晨霧未散,遠處傳來隱約的琴聲,似古箏,又似琵琶,曲調婉轉低回。循聲而去,竟在一處僻靜亭臺看見一位穿素色長裙的女子正在撫琴。她抬頭見我,微微一笑,并未停手。
一曲終了,她輕聲道:“您也是住別墅區的客人?”
“是,和朋友一起來的。”我答。
“這地方安靜,適合想事。”她將琴輕輕收起,“我每年這時候都來,一個人。十年前,我先生在這兒向我求婚。他說,‘這里水暖,心也暖。’”
我怔住,忽覺命運奇妙。原來這方天地,藏了多少人的悲歡?有人為歡聚而來,有人為告別而來,而天沐的私密,不只是空間的獨處,更是心靈的容身之所。
回到別墅,陳遠已在露臺泡進溫泉,閉目養神。我坐到他對面,水汽升騰間,他的神情竟透出幾分釋然。
“昨晚我想了一夜。”他睜開眼,“她不會希望我困在過去。這溫泉,這院子,這些樹——它們記得她笑過,就夠了。”
我點頭,心中涌起暖流。私密,不是逃避,而是與自己和解的契機。當四野寂靜,溫泉水滑,那些深埋的情緒才敢悄然浮出水面,被溫柔包裹。
離開那天,陽光正好。我們退房時,前臺小姐遞來一張卡片:“這是本季新推出的‘靜語庭院’房型,只接待預約客人,每日限一戶。”
“聽起來更私密了。”我說。
陳遠接過卡片,輕輕折好,放進衣袋:“下次,我想帶女兒來。”
車駛出園區,后視鏡里的天沐漸行漸遠。我知道,有些傷痛不會消失,但可以被安放。而像這樣一處既能藏身、又能安心的地方,或許正是現代人最稀缺的奢侈。
聊城天沐溫泉,不止是一池熱水,更是無數心靈得以喘息的港灣。 私密,不在墻有多高,而在心能否落地。
作者聲明:作品含AI生成內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