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把投票權交給另一個人,他到底交了什么,是權力,還是未來的那點兒救命錢。
你得問,為什么要這樣干,答案往往藏在幾個字里支持發展、提升盈利、穩定控制——聽起來像保險箱里的安慰語,實則摻著現實的焦慮。

看清背景再說話,古鰲科技主營金融設備與衍生品軟件,客戶圈子是銀行、券商、期貨、公募私募,過去吃這碗飯,門道在硬件與服務,但近年業績掉了鏈子,2024年營收2.98億,同比下滑47.6%,凈利潤虧損3.51億,前三季度也虧得不輕,傳統現金機具需求萎縮,減值計提把利潤拖成負數,公司的日子不富裕,現金流需要補上。
在這種情況下,控權人把表決權委托出去,且其本人持股被質押凍結,邏輯很明白有人要來接盤,也有人要把風險“外包”出去——這事兒不是簡單的信任游戲,是權力、利益與流動性三者的交易。

這就意味兩件事,一,他帶著外部資源來,可能是算力與產業鏈的協同機會,二,他帶著算力賽道的人脈與項目,試圖把一個虧損的金融設備公司,往另一條路上擰一擰,變成他想要的形狀。
于是公司又拋出定增預案,擬向徐迎輝發行不超過4000萬股,發行價10.8元,募資不超過4.32億元,全部補充流動資金——說白了,就是把錢放到公司里,讓急需現金的古鰲先喘口氣,同時穩固新掌舵者的控制權。

這筆錢能否救企業,得分兩步看,先是短期——緩解流動性、減輕債務壓力,能穩住員工、供應和客戶;再看中期——能不能優化業務、找到新的盈利路徑,尤其是如何把算力、智能、服務這些外部資源,轉化成古鰲的營收與利潤。
問題來了,資本進來就是萬能藥嗎?并非如此,錢解決的是賬面問題,真正的難點在于產品與市場的匹配,公司的老業務在衰退,客戶需求在變化,外部資源若不能迅速與公司核心業務形成互補,那錢就像補釘,擋不住更深的裂縫。

還有道德風險與治理問題值得盯著,表決權的轉移,股份處于質押或凍結,原控股人未來是否會被動減持,是否存在利益輸送的可能,這些都需要透明與制度約束,簡單的“信任與承諾”無法替代治理細則與信息披露。
再看歷史與先例,類似的“表決權委托+定增”組合并不鮮見,目的往往是穩住控制權的同時迅速補充現金,若操作透明、資金使用高效,企業可能借此轉圜;若信息披露不到位、關聯交易頻繁,結果往往是利益固化與市值再縮水。

這事的深層邏輯,其實是資本市場在轉型期的必然戲碼,傳統產業遇冷,資本與資源向新賽道聚集,舊船要裝新帆,誰來當舵手,誰來掏錢,誰能堅持到風平浪靜,這是市場的試金石,也是公司治理的考場。
要說清楚,古鰲換人不是戲劇的終結,只是新一幕的,臺上演員換了名字,臺下觀眾更多了疑問,未來要看兩件事錢能否變成增長的燃料,資源能否真正在經營端產生化學反應,如果兩者都做到,那這是重生的機會,如果做不到,那么這場權力的易手,只會成為一次華麗卻空洞的表演。

我們別糊弄自己,也別被花言巧語迷了眼,市場的終極裁判是現金流與利潤,而非控制權的標簽;再聰明的名頭,也抵不過公司實實在在能不能把日子過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