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深秋,我正為工作焦頭爛額,整日伏案于電腦前,窗外的陽光都成了奢侈。朋友小林突然打來電話:“別熬了,跟我去趟奉新澡溪鄉(xiāng)吧,那兒有條會(huì)‘說話’的溪,水溫忽冷忽熱,像在跳舞。”
“跳舞?”我愣住,“溪水還能跳舞?”
“你不信就去看看。”他笑得神秘,“保證讓你忘了PPT和周報(bào)。”
就這樣,在一個(gè)微涼的清晨,我們驅(qū)車駛向贛西的群山。車子拐過幾道彎后,城市的喧囂被層層疊疊的綠意吞沒。空氣里飄著草木與泥土混合的清香,遠(yuǎn)處山巒如黛,薄霧繚繞,仿佛一幅未干的水墨畫。
抵達(dá)澡溪鄉(xiāng)時(shí),天剛放晴。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從山間蜿蜒而下,當(dāng)?shù)厝朔Q之為“溫泉溪”。溪水在石縫間跳躍,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像是無數(shù)顆玻璃珠滾落玉盤。
“你看那邊——”小林指著一處淺灘,“溫泉水從地底涌出,和山上的冷水匯在一起,冷熱交融,形成一條‘陰陽帶’。”
我脫鞋卷褲腿,小心翼翼踏入水中。左腳踩進(jìn)的是溫潤(rùn)如春的水流,右腳卻瞬間被山泉的清涼刺得一縮。“哇!這感覺太奇怪了!”我忍不住驚呼。
“像不像泡腳時(shí)一邊加熱水一邊倒冰水?”小林哈哈大笑。
“不,比那奇妙多了。”我閉上眼,感受著兩種截然不同的溫度在腳底交織、纏繞,仿佛自然在用最溫柔的方式與我對(duì)話。那一刻,連日來的焦慮竟悄然融化,像雪落入暖流。
我們沿著溪流行走,發(fā)現(xiàn)幾處天然形成的石潭,溫泉水汩汩冒出,水面升騰起淡淡白霧。孩子們光著腳丫在淺水處嬉戲,笑聲灑滿山谷。一位老奶奶坐在溪邊石上洗菜,見我們好奇,笑著說:“這水啊,祖輩就這么用,冬暖夏涼,養(yǎng)人得很。”
“養(yǎng)人”這個(gè)詞讓我心頭一顫。不是因?yàn)楣πВ悄欠菖c土地共生的從容。她說話時(shí)眼神平和,仿佛這條溪就是她生命的一部分。
午后,我們租了一葉竹筏,順流而下。撐筏的大叔姓陳,皮膚黝黑,嗓音洪亮。“你們城里人總說忙,可知道我們這兒的人,每天聽溪水唱歌,心就靜了。”
竹筏輕輕晃動(dòng),浮在冷熱交織的水面上。我伸手探入水中,指尖先觸到一絲暖意,再往深處,卻是沁骨的涼。這種矛盾的和諧,竟讓人心生敬畏。我忽然明白,生活或許也該如此——不必非黑即白,冷與熱共存,才更接近真實(shí)。
“你說,為什么這溪水能一直這樣?”我問小林。
#不一樣的早秋漫游季#
他望著遠(yuǎn)山,輕聲說:“大概是因?yàn)樯經(jīng)]變,水也沒變,變的只是我們看它的心。”
那一刻,風(fēng)拂過臉龐,帶著溪水的濕潤(rùn)與山野的清新。我仰頭望天,云朵緩緩移動(dòng),像一群慢行的旅人。心中長(zhǎng)久積壓的緊迫感,終于在這片山水間松動(dòng)、消散。
回程路上,夕陽將山影拉得悠長(zhǎng)。我沒有急于打開手機(jī)查看消息,而是靜靜看著窗外流動(dòng)的風(fēng)景。原來,真正的放松,不是逃離生活,而是找到一種與自然同頻的節(jié)奏。
泛舟宜春樂山奉新澡溪鄉(xiāng),不只是身體的旅程,更是一次心靈的輕航。冷與暖在溪中交匯,也在心底和解。
作者聲明:作品含AI生成內(nèi)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