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發前的猶豫
清晨六點,窗外還泛著青灰。我站在陽臺上,手里捏著一張皺巴巴的行程單,上面寫著“云南·巧家·藥山自然保護區”。風從遠處吹來,帶著一絲涼意,也吹亂了我心里那根緊繃的弦。
“你真要去?”母親端著熱粥從廚房走出來,眉頭微蹙,“聽說那邊海拔高,空氣稀薄,萬一……”
我笑了笑,把行程單折好塞進背包。“媽,這次不一樣。查過了,藥山平均海拔才兩千八百米左右,比很多高原景區都低。而且——”我頓了頓,語氣輕快了些,“人家都說‘高原反應超輕微’,連本地人都說適應起來特別容易。”
她沒再說什么,只是默默往我包里塞了一瓶水和幾塊餅干。那一刻,我忽然覺得,這趟旅程不只是為了看風景,更像是在回應某種內心的召喚。
二、山腳初遇
抵達藥山腳下時已是午后。陽光穿過云層灑在山坡上,像一層薄金鋪開。我和同行的朋友小林坐在村口的小石凳上歇腳,一位穿著藍布衫的老鄉牽著牛慢悠悠走過。
“你們是來爬山的?”他停下腳步,聲音溫和。
“對,聽說這兒風景好。”小林擦了擦汗,笑著問,“山上冷嗎?要穿厚點不?”
老人搖搖頭:“不高,走著走著就習慣了。我們祖祖輩輩住這兒,哪有什么不適應。”他抬頭望向山腰,眼神平靜,“山不高,心靜了,路就不難。”
我心頭一震。這句話像一陣清風,吹散了我一路積攢的緊張。原來所謂的“高度”,不只是地理上的數字,更是心理的門檻。
三、攀登中的情緒起伏
真正開始登山是在第二天清晨。霧氣繚繞,腳下的碎石偶爾打滑,但每一步都踏實有力。起初我還數著步伐,生怕呼吸跟不上節奏。可越往上走,身體竟越來越輕盈。
“你看那邊!”小林突然指著左側山谷。一片野花在晨光中搖曳,紫的、黃的、白的,像是大地悄悄織就的錦緞。
我停下腳步,深吸一口氣。空氣清冽,卻不刺鼻;微涼,卻不過分寒冽。沒有想象中的胸悶氣短,也沒有頭重腳輕的壓迫感。相反,一種久違的清醒感從四肢蔓延至腦海。
“你說得對,”小林喘著氣笑出聲,“這哪叫高原?分明是‘高氧樂園’!”
我也笑了。笑聲在山谷間回蕩,仿佛連風都在應和。那一刻,我忽然明白:所謂“適應容易”,不是因為山低,而是因為它懂得與人共處——不高不低,不急不躁,剛剛好夠到心靈的高度。
四、山頂的寧靜
登頂時,太陽正好躍出云海。整片山脈在晨光中蘇醒,遠處的村落若隱若現,炊煙裊裊升起。我找了一塊平坦的巖石坐下,掏出隨身帶的小本子,想寫點什么,卻發現筆尖停在紙上,久久無法落下。
不是無話可說,而是太多情緒堵在胸口——有釋然,有感動,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歸屬感。
小林坐到我旁邊,望著遠方輕聲說:“有時候我在城市里待久了,總覺得生活像被壓扁了。可在這兒,哪怕只是坐著,都覺得整個人被撐開了。”
我點點頭。城市的高樓讓人仰望,卻也讓人窒息;而這里的山,不高,卻讓人心開闊。它不以險峻示人,也不靠神秘吸引目光,它只是靜靜地立在那里,用最溫和的方式告訴你:你可以慢下來,可以深呼吸,可以做回自己。
五、歸途的領悟
下山路上,我又遇見那位牽牛的老鄉。他正彎腰整理田埂邊的籬笆,見我們回來,笑著點頭:“走得還好?”
“好得很!”小林搶著回答,“一點都沒覺得累,空氣也好。”
老人直起身,拍拍手上的土:“山不高,人心也不該太高。走得太急,反而看不見路。”
我怔了一下,隨即會心一笑。這一趟,我原以為是要征服一座山,結果卻是被一座山治愈了。
#不一樣的早秋漫游季#
回到城里已是第三天夜晚。霓虹閃爍,車流不息。我站在窗前,手里還攥著一片從藥山帶回的樹葉。它已經干了,脈絡卻依然清晰。
原來有些地方,不必登臨絕頂才能銘記。巧家藥山不高,卻足夠深遠;海拔適中,恰如人生理想的尺度——不過分追逐極致,也不輕易退縮,只在剛剛好的高度,讓人穩穩地站住,深深地呼吸。
這才是真正的“適應容易”,不是身體的妥協,而是心靈的契合。
作者聲明:作品含AI生成內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