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初識花臺
四月的風還帶著一絲微涼,我背著相機,站在九華山腳下仰望。遠處群峰疊翠,云霧繚繞,仿佛一幅未完成的水墨畫。身旁的林姐用力拍了拍我的肩:“小陳,別愣著了,再不走,花可就謝一半了。”
“急什么,”我笑了笑,“花開不等人,但也不急這一時。”
林姐是我大學攝影社的老友,性格直爽,說話從不拐彎抹角。她總說:“好照片不是等來的,是追出來的。”這次約我來池州九華山的花臺,她說那里春末夏初最是驚艷——漫山遍野的杜鵑、繡球、鳶尾層層疊疊,像打翻的調色盤。
我們沿著石階緩緩上行,山間空氣清冽,夾雜著泥土與草木的氣息。林姐邊走邊念叨:“你上次拍黃山,光顧著找角度,人都快摔下懸崖了。這回可得老實點,安全第一。”
我低頭一笑,沒接話。其實我心里清楚,每次按下快門,不只是為了記錄風景,更是在尋找某種內心的寧靜。城市里的喧囂太久了,鏡頭成了我逃離現實的窗口。
#不一樣的早秋漫游季#
二、花海深處
終于抵達花臺觀景平臺,眼前的景象讓我瞬間屏住了呼吸。
整片山坡被各色花朵覆蓋,粉紅、淡紫、明黃、雪白交織成一片流動的海洋。陽光穿過薄云灑落,花瓣上的露珠閃爍如碎鉆。遠處山巒起伏,與花海相接,仿佛天地之間只余這一抹絢爛。
“哇……”林姐張大了嘴,“我說什么來著?值了吧?”
我點點頭,手指早已不自覺地調整起相機參數。快門聲此起彼伏,像是心跳的節奏。我蹲下身,將鏡頭對準一簇低垂的藍紫色鳶尾,花瓣纖細卻堅韌,隨風輕輕搖曳。
“你看那邊!”林姐突然指向左側山坡,“那片杜鵑開得瘋了!”
我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果然,一大片深紅的杜鵑如火焰般燃燒在綠意之中。我們快步走近,腳下的泥土松軟,踩上去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要不咱們分頭拍一會兒?”林姐提議,“你往東,我去西邊,兩小時后在這兒匯合。”
我應了一聲,獨自向花海深處走去。漸漸地,人聲遠去,世界安靜下來。只有風拂過花瓣的聲音,和偶爾傳來的鳥鳴。我忽然感到一種久違的輕松,仿佛整個人被自然溫柔包裹。
三、情緒的轉折
正當我全神貫注拍攝一朵半開的繡球時,一陣強風突然襲來,卷起地面的花瓣四處飛舞。我慌忙護住相機,卻見前方一位老人正彎腰撿拾被風吹落的花枝。
他穿著洗得發白的藍布衫,動作緩慢卻認真。我猶豫了一下,走上前:“老伯,需要幫忙嗎?”
老人抬起頭,臉上刻著深深的皺紋,卻露出溫和的笑容:“不用,這些花,不能糟蹋。”
我怔了一下。本想說“花謝了還會再開”,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看著他小心翼翼將花枝放進竹籃,我忽然覺得,這片花海在他眼里,不只是風景,更是一種生活的延續。
“您常來這兒?”我輕聲問。
“幾十年了,”老人望著遠方,“我年輕時就在山上種花,現在年紀大了,就來看看,順手收拾一下。”
我心頭一震。原來這片絢爛的背后,有無數雙默默耕耘的手。
那一刻,我原本只為“出片”而來的心,悄然發生了變化。那些精心構圖、追求光影的執念,似乎變得輕了。真正的美,或許不在取景框里,而在眼前這樸實無華的守護中。
四、歸途的沉思
兩小時后,我和林姐在原地重逢。她興奮地翻看相機里的照片:“這張逆光的杜鵑絕了!還有這張俯拍全景,簡直是壁紙級別!”
我笑著點頭,卻沒急著展示自己的作品。腦海里反復浮現的是那位老人的身影,是他指尖輕撫花瓣時的專注。
下山途中,林姐察覺了我的沉默:“怎么了?是不是拍得不滿意?”
“不是,”我望著漸遠的花臺,“我只是在想,我們總想著把美‘帶走’,用照片封存。可有些東西,也許根本不需要被帶走。”
林姐若有所思:“你是說……過程比結果更重要?”
我點點頭。風吹動山間的樹梢,花影婆娑,仿佛在回應我的心聲。
池州九華山花臺,確是名副其實的拍照圣地。春夏之交,百花爭艷,色彩紛呈,每一幀都足以令人心醉。然而,真正打動我的,不只是視覺的盛宴,更是那份藏于花影背后的人情與守望。
當鏡頭對準自然,也請別忘了,風景之中,還有人。
作者聲明:作品含AI生成內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