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流行的“秦琵琶”形制粗糙,音域較窄,阮咸總覺得它沒能完全表達心中所想。于是他動手改良:調整琴身弧度,最終做成了四弦十二柱的長頸琵琶,音色清亮又不失渾厚,既能獨奏抒懷,也能合奏助興。

阮咸不僅在音樂上率性而為,做人也重情重義。他在母親喪期守孝時,得知與自己有情的鮮卑婢女被姑姑帶走,不顧禮法非議,穿著孝服就借了客人的馬追了上去,還說“人種不可失”,帶著婢女共騎一馬返回。這件事讓當時的人譏諷他“放誕越禮”這位不被世俗束縛的人,敢于在七月七日晾曬自己的“粗布短褲”,對比鄰居的綾羅綢緞,笑稱自己不能“免俗”也。
這位音樂才子,文學造詣也相當深。正史著錄者有《難答論》和《阮咸集》,見于據傳還有一種專門講解周易的《易義》,但這些作品均已失傳。這位“竹林七賢”中的音樂奇才,用一生的曠達與執著,描寫著自己人生的華麗篇章。他留給我們的不僅有“阮”樂器,還有那種“樂隨心動、不拘一格”的精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