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心媛又換了個新同桌,因為高一的老師說為了同學們的眼睛,所以會不定時的換座位,不會讓孩子們固定一個座位。
楚心媛又換了新座位,她每次換了新環境就很不適應。本來又比較念舊,固定的人或事都不想輕易去換。
本來心情有點不好,收拾書本就做到了位置上。新位置是個靠窗的地方,這一點楚心媛倒是很喜歡。楚心媛特別喜歡看窗外出神。
小學的時候,楚心媛每次不開心都會看著窗外的天空和樹,慢慢的好像就開心了很多,現在楚心媛還是沒改掉這個習慣。
她喜歡窗外的風景,喜歡那些參次不齊的樹,喜歡天空的云,她最喜歡把各種不一樣形狀的云想象成各種不一樣的動物或者人。
每當這個時候,她好像就不再是她了。她是自由的,是被大多數人都喜歡的,不用去聽那些不想聽的話,見不想見的人。
幻想終歸是幻想,楚心媛搖了搖頭。眼前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瘦瘦高高的,以后就是她的新同桌了。
新同桌叫李婷婷,直劉海,皮膚很白,說話卻很男孩子。不是她的言辭,是她的聲音。但是長得也很好看,因為性格好,所以這也不算缺點了,給人的感覺就是豪爽。
前面做的是兩個男孩,其中一個叫陳鵬,楚心媛對他印象很深。
楚心媛的后面是蔡陽陽,長得同樣很好看。她和李婷婷是鄰居,小學和初中都在一起上學,現在高中又在一起。所以她倆總是在一起,不管去哪里都形影不離。
每次看她倆在一起的時候楚心媛就很羨慕,如果劉雅琪也上高中了,她們也可以每天在一起。現在的楚心媛總是在一邊得到,一邊又失去。
李婷婷很愛美,十次有九次看見她的時候都是在梳她的劉海。剛開始認識的時候楚心媛很驚訝,慢慢得也就習以為常了。
楚心媛由于學習越來越跟不上了,上課也聽不懂,所以上學也沒多大動力了。
真的是“左耳朵聽,右耳朵冒,你說可笑不可笑”。
高中都有手機,這個學校沒有那么嚴格,所以沒有嚴格規定學生不能帶手機。但是上課不可以玩,也不可以發出聲音,一旦發現就沒收,表現好了才能領回。嚴重的需要家長過來,然后帶回家,永遠不可以帶到學校。
這個時候流行看小說,蔡陽陽的手機只能聽歌不能看小說。楚心媛他倆就換著,她用楚心媛手機看小說,楚心媛用蔡陽陽的手機聽歌。
沒有耳機怎么聽?巧了,蔡陽陽的手機音量開到1的時候和耳機沒差,手機很小,楚心媛把它塞在棉襖的袖子里,外面一點聽不見。
就這樣楚心媛除了聽歌就是睡覺,雖然習慣不好,但是事實就是這樣,學習不好的孩子不是偷偷玩手機就是睡覺,然后就是說悄悄話,別的也沒啥了。
李婷婷就是梳她的劉海,她是睡覺起來梳,睡覺之前梳,沒事的時候梳,無聊的時候也梳,反正她好像無時無刻不在梳她的劉海。
不是梳劉海,就是在畫眼線、涂睫毛膏。人長得好看,也愛美,又愛打扮,所以沒有很美,只有更美。
化了妝眼睛更大了,睫毛也更長了,連楚心媛看見了都覺得她很好看。
“我要是男孩子,我肯定喜歡你。”楚心媛逗著李婷婷。
“你別在那瞎說,你也好看啊!我來給你化妝。”說著她就過來了。
“謝謝,謝謝,我不化。”
“你也化一下嘛!”
“我沒化過,我不化”
“你試一下,就一下,要么你就涂個睫毛膏吧!”
“那好吧!”楚心媛苦笑著,盛情難卻啊!
就任由著李婷婷擺弄,沒一會就化好了。本來楚心媛也白,皮膚也好。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楚心媛感慨著怪不得女孩子都喜歡化妝,果然是不一樣。
雖然沒有很驚艷吧,也沒有多好看吧,但至少也算是錦上添花。其實就是普通的長相,放在人堆里也不容易認出來的那種。
楚心媛是屬于清秀的那種,巴掌大的小臉,皮膚也白,臉上很干凈也沒長什么東西,也是留著直劉海。學生的發型大多都是這樣,除了直劉海就是斜劉海,要么就是像蔡陽陽那種沒有劉海的。
她以前也有劉海,只是最近天熱了,她就不喜歡留了,全都梳上去了。
李婷婷很單純,也很簡單,每天就是嘻嘻哈哈的,除了和楚心媛一樣學不進去,其他的都挺好,人也好相處。
這么好的女孩子,整天沒心沒肺的笑著。沒想到有一天會改變了,變得不愛笑了,變得小心翼翼。
“你笑什么啊?”楚心媛正在看小說,一側頭發現李婷婷碰著一張紙在那傻笑。
“陳鵬跟我表白了,他說他喜歡我,問我愿不愿意做他女朋友。”李婷婷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臉蛋紅紅的。
“那你回答他了嗎?”楚心媛好奇地問。
“答應了。”李婷婷笑得很開心。
楚心媛其實也猜了和八九不離十,因為他倆最近經常一起玩,陳鵬也經常給她塞紙條。
楚心媛整天除了看小說就是睡覺,然后就是聽自己喜歡的課,也沒留意這些。
現在一想,應該就是他倆頻繁傳紙條的時候了。
自從他倆交往以后,李婷婷很開心,滿臉的幸福。但是慢慢的,楚心媛發現李婷婷和以前不一樣了。
“楚心媛,你覺得我說話怎么樣?”
“很好啊,很有特色,一聽就知道是你。”
“你別開玩笑我認真的問你,你覺得難聽嗎?”
“沒有啊,我不覺得。一聽你說話就覺得你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很爽朗的那種。”楚心媛認真地看著李婷婷的眼睛。
“陳鵬說我的聲音不好聽,說我像個男的!”
楚心媛發現李婷婷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有點患得患失,也有點自我懷疑。
要說以前她照鏡子是打扮自己和欣賞自己,那么現在就是怕這里不好,那里不好,患得患失,怕陳鵬不喜歡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