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視頻化浪潮裹挾著碎片化信息奔涌,當AI能復刻文字肌理,謝有順的叩問直擊人心:文學“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深度與廣度,還藏著怎樣的意義?文學的航向,又該指向何方?
答案早已寫在千年文脈里。文學的“高于”,從不是脫離現實的空想,而是作家以生命為筆,在生活土壤中深耕出的精神根系。它是《紅樓夢》于家族興衰中照見的人性幽微,是《三體》在科幻想象里承載的文明叩問,是AI再精密也無法復刻的生命體驗與價值思辨——技術能堆砌情節,卻讀不懂人心的褶皺;視頻能傳遞畫面,卻道不盡現實背后的深層回響。
視頻化時代給了文學更廣闊的傳播土壤,AI為創作提供了高效工具,但這恰恰讓“高于生活”的內核愈發珍貴。當10.67億網絡視頻用戶在屏幕前尋覓精神共鳴,當碎片化閱讀成為常態,文學更需堅守“認識人性、輻射現實”的初心:扎根外賣騎手的奔波、鄉村振興的實踐等鮮活現實,用深度思考對抗淺嘗輒止,用共情書寫消解技術冰冷。
文學的未來,從來不是與時代對立,而是與萬物共生。它可以借短視頻讓經典“活起來”,可以用AI輔助梳理素材,但始終要以“人”為核心——在虛實之間錨定精神坐標,在快節奏中留存慢思考,讓文字成為照亮生活的微光。
筆墨不負歲月,文心自有方向。無論技術如何迭代,那些穿透表象的人性洞察、跨越時空的價值共鳴,永遠是文學最堅實的底色,指引它在時代浪潮中,始終向著人心深處航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