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孩子聊 “死亡” 與 “失去”：用《獾的禮物》開啟生命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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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臺的紙箱里，五歲的朵朵抱著一動不動的小倉鼠，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反復追問：“媽媽，小白為什么不睜眼睛了？它是不是討厭我了？它還會回來嗎？” 面對孩子純真又尖銳的提問，媽媽張了張嘴，卻不知如何回應 —— 說 “小白去遠方旅行了”，怕孩子執著等待；說 “小白死了”，又怕嚇到孩子；說 “小白睡著了”，更怕孩子對 “睡覺” 產生恐懼。其實，孩子對死亡與失去的好奇，從來不是 “禁忌話題”，而是生命教育的最佳契機。正如蒙臺梭利所言：“兒童對死亡的探索，是對生命本質的追問，回避只會加劇他們的恐懼與困惑，坦誠與引導才是給孩子最好的答案。” 而繪本《獾的禮物》，正是這樣一把溫柔的鑰匙，幫家長打開與孩子聊 “死亡與失去” 的大門。
很多家長將 “死亡” 視為洪水猛獸，習慣用謊言或回避來應對孩子的提問，卻忽略了孩子的認知邏輯：他們無法理解 “永恒的離別”，卻能感知 “失去的痛苦”；他們不懂 “生命的終結”，卻會因 “再也見不到” 而陷入焦慮。馬丁?布伯在《我與你》中寫道：“教育的本質是心靈的相遇，當孩子直面失去時，家長的回避本質上是心靈的疏離，會讓孩子覺得痛苦是不被允許的，失去是無法言說的。” 《獾的禮物》里，獾在冬天來臨前平靜離世，森林里的動物們沒有陷入無盡的悲傷，而是一遍遍回憶獾留下的 “禮物”—— 教會河鼠剪紙、教會狐貍系領帶、教會兔子烤姜餅、教會刺猬滑雪。繪本沒有回避獾的死亡，卻用 “禮物” 的隱喻，讓死亡從 “可怕的終結” 變成 “溫暖的延續”，這正是給孩子詮釋死亡的最佳方式：死亡不是消失，而是換一種方式存在，那些留下的愛、技能與回憶，就是生命最珍貴的禮物。
用《獾的禮物》開啟生命教育，首先要正視孩子的悲傷，不否定、不轉移。當朵朵抱著小倉鼠哭鬧時，媽媽不必急著說 “別哭了，媽媽再給你買一只”，而是像繪本里的動物們一樣，允許孩子釋放情緒：“媽媽知道你很愛小白，它不在了，你很難過，對不對？我們可以抱著它，跟它說說話。” 史鐵生曾說：“悲傷是對生命的尊重，回避悲傷就是回避生命的真實。” 孩子的悲傷或許短暫，卻無比真摯，家長的接納能讓他們明白：“失去會難過是正常的，這種難過證明我曾用心愛過。” 就像《獾的禮物》中，兔子想起獾教它烤姜餅時會流淚，但流淚后依然會按照獾的方法做出香甜的餅干 —— 悲傷與懷念可以共存，失去與愛并不矛盾。蘇霍姆林斯基曾說：“生命教育的第一步，是讓孩子懂得感受情緒，接納生命中的不完美與離別。”
《獾的禮物》的核心魔力，在于用 “具體的禮物” 詮釋 “生命的延續”，讓抽象的 “死亡” 變得可感知、可觸摸。對孩子而言，“永遠離開” 太遙遠，但 “留下的東西” 卻很具體：小白留下的絨毛、一起玩過的玩具、學會的 “照顧小動物” 的責任；親人留下的擁抱、講過的故事、教會的歌謠；就像獾留下的剪紙技巧、烤姜餅的秘方。家長可以這樣引導孩子：“你看小白，它陪你度過了很多快樂的時光，你學會了給它喂食物、清理籠子，這種照顧別人的愛心，就是小白留給你的禮物呀。” 或者結合繪本：“獾雖然不在了，但森林里的動物們還會用它教的技能生活，每次剪紙、烤姜餅，它們都會想起獾，獾就藏在這些美好里。” 這種詮釋方式，沒有回避死亡的事實，卻讓孩子明白：“生命的價值不在于長短，而在于留下了什么；失去的人或物，會通過回憶與禮物，一直活在我們心里。” 紀伯倫曾說：“生命不在于是否呼吸，而在于是否真正活過、愛過、給予過。” 繪本用獾的一生，給孩子生動詮釋了這句話的含義。
用《獾的禮物》延伸生命教育，還可以和孩子一起 “創造回憶紀念冊”，讓失去變得有溫度。就像森林里的動物們聚在一起分享獾的故事，家長可以和孩子一起整理小白的照片、玩具，寫下 “我和小白的故事”；或者回憶逝去的親人，記錄 “爺爺教我種的花”“奶奶給我織的毛衣”。這個過程，不是讓孩子沉浸在悲傷中，而是讓他們學會 “珍藏美好”。陶行知先生曾說：“教育是生活的改造，生命教育是讓孩子在生活中學會珍惜、學會懷念。” 有位媽媽分享，她的爺爺去世后，和孩子一起讀《獾的禮物》，然后一起整理爺爺留下的木工工具，孩子說：“爺爺就像獾一樣，教會爸爸做小凳子，爸爸又教我，這是爺爺的禮物呀。” 這種傳承感，能讓孩子明白：生命的延續不僅是回憶，更是愛與技能的傳遞，只要我們記得，那些失去的就從未真正離開。
生命教育的終極意義，不是教孩子 “不怕死亡”，而是教他們 “珍惜當下、熱愛生活”。《獾的禮物》里，獾在生前認真生活，用心幫助每一個朋友，這種 “活在當下、樂于給予” 的人生態度，正是給孩子最好的生命示范。家長可以這樣引導孩子：“獾在活著的時候，教動物們很多本領，和大家一起快樂生活，所以大家才會一直想念它。我們現在也要珍惜和身邊人、小動物的時光，認真吃飯、開心玩耍、幫助別人，這樣我們的生命也會像獾一樣有意義。” 史鐵生在《我與地壇》中寫道：“死亡是一個必然會降臨的節日，我們不必急于求成，重要的是活好每一個當下。” 對孩子而言，理解這一點或許很難，但《獾的禮物》用溫柔的故事告訴他們：認真生活、用心愛人，就是對生命最好的尊重；即使面臨失去，那些共度的美好時光，也會成為照亮未來的光。
家長在聊 “死亡與失去” 時，要保持 “坦誠而溫和” 的態度，避免兩個極端：既不編造 “去遠方”“睡著了” 的謊言，也不使用 “消失”“毀滅” 等冰冷恐怖的詞匯。可以像《獾的禮物》一樣，用自然的比喻：“就像樹葉秋天會落下，冬天會下雪，獾的生命到了該休息的時候，它會變成森林里的一部分，看著大家繼續生活。” 或者用孩子能理解的 “循環”：“小白的身體會回到大自然，變成泥土，滋養小花小草，就像它用另一種方式繼續陪伴我們。” 蒙臺梭利曾強調：“兒童的心靈能承受真實的溫柔，卻無法承受虛假的安慰。” 坦誠的解釋能讓孩子建立對死亡的正確認知，避免因未知而產生恐懼；溫和的態度能讓孩子感受到安全感，明白即使面臨失去，爸爸媽媽也會一直陪伴著他。
《獾的禮物》不僅是一本繪本，更是一座連接孩子與生命本質的橋梁。它沒有宏大的道理，卻用簡單的故事、溫暖的畫面，讓孩子明白：生命有開始就有結束，失去是人生的一部分；悲傷是正常的，懷念是溫暖的；生命的價值不在于長短，而在于留下的愛與回憶。正如馬丁?布伯所言：“真正的教育，是用一個靈魂喚醒另一個靈魂。” 《獾的禮物》用獾的靈魂，喚醒了孩子對生命的尊重、對失去的接納、對當下的珍惜。
愿每個家長都能鼓起勇氣，用《獾的禮物》為孩子開啟生命教育的大門，不回避死亡，不畏懼失去；愿每個孩子都能在溫柔的故事中明白：生命是一場有溫度的旅程，即使有離別，那些愛過的、付出的、珍藏的，都會成為永恒的禮物；愿每個孩子都能帶著這些禮物，珍惜當下，熱愛生活，勇敢面對生命中的每一次相遇與離別。正如蘇霍姆林斯基所言：“生命教育的終極目標，是讓孩子懂得尊重每一個生命，熱愛每一段生活，在有限的時光里，活出讓自己無悔、讓他人溫暖的人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