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國奴之慘
1941年5月,日寇二次入侵,盤踞在清莊、南寨、濟澗等村,經常抓民俠修炮樓、挖戰壕、修公路,常帶著洋狗監工,動不動放狗咬人。一次,北陳張意被抓去關在濟澗,張乘機逃到郭莊嶺上,不幸又被日寇抓回,綁在大樹上,活活被洋狗咬死。西楊村張望貴、里村孫五常、楊半升也被日寇刺死投井。
日寇住在這里,經常三五成群,四處竄擾,或捉雞、或牽牛,或強奸婦女。婦女因突然遭到敵人強奸或輪奸,或不忍大辱而自盡的,或與敵人拼死,不勝枚舉。對于日寇的蹂躪,人民有的躲在黃河灘莊稼地,有的逃到北嶺上山溝里,有的和敵人拼命。
柿花溝一青年為抗擊日寇奸淫婦女,奮起砸死日寇1人;小韓莊張恒德打死1個鬼子,又打傷1人;白坡李明新用鐮刀砍傷數名日寇;桐樹洼衛合、衛瑞兩兄弟,與敵人搏斗,雖手臂受傷殘,但仍打死鬼子2人。這都打擊了日寇的氣焰,使其不敢小股出動。1941年農歷5月13日,大隊日寇出來搜山"掃蕩",見人就殺,獸性大發,大隊日寇到了柳溝,對躲在溝里窯洞中的無辜男女老少,用機槍掃射,170多名群眾不幸被槍殺,血流遍地,慘不忍睹。在死尸堆中幸存了兩個小孩,一個是下柳溝的張望起,一個是冶戍村的王天才。那些死難的同胞,真是既懷幽沉于不盡,復含枉屈于無窮。
二、認賊作父之漢奸
在日寇侵占的歲月里,吉利地區有便衣隊、皇協軍、密探隊、新五區、日本保長等。這伙漢奸認賊作父,助紂為虐,殘害人民。日寇利用這些漢奸,維護其罪惡統治。漢奸們經常四出搜刮民財,魚肉群眾。保長們隨時派糧、派款、派差,二指半寬紙條一展,百姓們就得遭殃。勞動人民經常遇到歪戴帽、斜瞪眼、身穿便衣、手持短槍的家伙,他們經常闖進家門,用"莫須有"的罪名,或說"私通八路",或說"對抗皇軍",把人帶走,不分清紅皂白,拳打腳踢,捆綁吊打。輕則鼻青臉腫,重則皮開肉綻,甚至骨折筋斷,一命歸天。老百姓被漢奸帶走,就得請偽保長說合,拿錢送禮,漢奸們滿足了才放人,弄得許多人傾家蕩產,家破人亡。
冶成鎮路南的"震中商行"就是漢奸開設的,名為"商行",實是日本特務機構。這個商店大量出售"大煙"、"藥丸"、"小磨"等毒品,公開兌換黃金、白銀。勞動人民吸上毒品以后,骨瘦如柴,放棄了勞動,成了廢人。大量金銀流入日本。
勞動人民在暗無天日的歲月里,交不完的苛捐雜稅,上不完的糧草,做不完的民工、民差。群眾常說,整天在刀刃上過日子。三、打著抗日旗號的土匪
日寇駐扎在冶戍鎮、濟澗村,皇協軍駐扎在里村廟、白坡寨,國民黨政府駐扎在嶺上小張嘴、袁圪套。三方面爾虞我詐,結果百姓遭殃。日寇5日一搜山,每次出動,先放一通槍炮,以示威風。出發時,便衣隊、皇協軍在前面作向導,鬼子在后邊,沿途燒殺奸淫,搶掠糧食、牲畜。實行殺光、搶光、燒光的"三光"政策。
在這國破家亡之際,國民黨縣政府帶著他們幾個中隊,不是對敵疾惡如仇,臨難不茍,拯救萬民于水深火熱之中,而是聞敵欲來先躲開,敵退之后才露面。當饑荒連年,餓殍載道之際,那些打著抗日旗號的軍隊,在此派糧、派飯、派差,加重人民負擔,除逼死人民之外,再也起不到任何作用。有個"十八支隊"孬得很,逼百姓派飯,送的飯不好就摔罐,打人。老百姓的東西什么都搶,這是一群打著抗日旗號的土匪。
四、饑荒連年,餓殍載道
1942年到1943年,饑荒連年。因為日寇侵略,兵荒馬亂,加上大旱無雨,莊稼不成,又蝗蟲成災,兵災、旱災、蟲災接踵而來。僅就蝗蟲而言,蝗蟲飛來,不僅落滿了田園,而且村莊、房舍、墻壁亦被遮蔽難見;蝗蟲來時,飛聲好象大風,啄苗尤如降雨;霎時間,樹葉禾苗都不見了。老百姓苦于兵災、旱災、蝗災無法生活。為了活命,紛紛逃往外鄉,逃荒上山西的最多。沒逃的人們餓得將樹皮草根吃光,以蒺藜、雁屎代糧。人們長期吃不到糧食,一個個餓得鵠面鳩形。有的人正在走路,一頭栽倒,再也起不來了。本來三里一村,十里一鎮的平原,卻成了哀鴻遍野,餓殍載道的荒野,看不到耕者,生產完全停止,連阡累陌,一片荊榛。據統計,吉利鄉在這次浩劫中,餓死3100余口,絕戶500余家,有70%的戶逃荒外出。地主惡霸乘機大肆買地置院,大發災荒財。他們勾結日寇,過著花天酒地的生活。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