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訪記
一、再踏進園,熱鬧撲面而來
上個周末,我又一次邁進了申伯公園。比起平日的清幽,此刻的它像被誰悄悄擰開了音量鍵:入口處糖葫蘆的叫賣聲、草坪上孩子的追逐聲、湖面上槳葉劃破水面的嘩啦聲,一層層疊上來,把冬日的寒意硬生生蓋了下去。
二、人多,卻不鬧
申伯公園的好,在于“容”。
容得下跳廣場舞的大媽,也容得下練太極的大爺;容得下支起天幕的年輕家庭,也容得下只是想來曬曬太陽的獨行老人。人聲鼎沸,卻各守一方,像有人提前劃好了無形的“聲音格子”,誰也不會踩過界。

三、水與石,依舊是最懂沉默的主角
繞過熙攘的廣場,往深處走,一切忽然就靜了。
人工湖收起了白天的熱鬧,像一面被風撫平的銅鏡,只把對岸申伯樓的飛檐翹角完整地拓印下來。湖石假山還是那副“皺、透、瘦”的模樣,石縫里斜伸出一枝烏桕,葉子紅得毫不客氣——它才不管岸上多少人拍照,自顧自地燃盡最后一抹秋色。


四、一座樓,守著南陽的“根”
申伯樓前,導游正給一群外地游客講“申伯”舊史:西周宣王封舅申伯于謝,奠基古南陽,從此“申城”二字被叫了三千多年。
我隨人流登樓。木梯一級一級,踩上去發出鈍鈍的“咚咚”聲,像是從時空那頭傳回來的回應。頂層風大,俯瞰下去,公園內外連成一片:這邊是飛檐,那邊是高樓;這邊是曲橋亭榭,那邊是車水馬龍。古今在此握手,誰也沒搶誰的戲。
五、熱鬧背后,是南陽人“會過日子”的底氣
下樓時,夕陽正好把最后一抹光鋪在湖面上。
我經過一排小攤,賣烤紅薯的大叔把圓滾滾的蜜薯碼成小山,甜香順著冷風直往鼻子里鉆;隔壁攤是賣“方城石猴”的,拇指大小的猴兒披紅戴綠,憨態可掬。大叔笑著說:“今天周末,賣得快,回去還得加班雕。”語氣里沒有一點抱怨,倒像在說“家里來客人了,得多炒兩個菜”。
六、離園,帶得走的與帶不走的
天色暗下來,公園的高桿燈一盞盞亮起,燈光把人的影子拉得老長。
我回頭望了一眼:湖面依舊平靜,申伯樓依舊孤傲,而人群依舊歡騰。那一刻忽然明白,申伯公園給南陽人的,不只是一處“景點”,更是一枚“時間轉換器”——


工作日,它是夾在高樓間的“綠島”,讓上班族得以喘息;
周末,它又化身“城市客廳”,把散落的親情、友情、愛情重新聚攏。
走出大門,烤紅薯的甜香還在指尖縈繞。我知道,下一次再來,也許又是另一番熱鬧。但申伯公園從不擔心重復,它把每一次歡笑、每一次驚嘆都悄悄收進湖水、藏進假山、寫進樓柱,等風一吹,就化成新的漣漪,等你來,再聽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