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藍透了,幾條縱向的云
勾勒出天路的模樣
被車輪碾過的痕跡
似遷徙,又像被驅趕
面貌雷同,看不出任何抄襲
一個是天空,一個是大地
一個清澈,一個渾濁
憑它怎樣變化,我都覺得有道理
我已原諒了生的掠奪
曾偷走我臉頰上的紅潤
乃至我前半生混亂的,或肆意的軌跡
現在,這些都看不見了
這個溫柔的賊
我和時間締結了同盟
互相甜蜜阿諛,眷戀安慰
它哄著我,我也哄著它
偶爾還會當眾宣誓:
忠誠于自己和時間!
我不再和自己作對
也不再抵抗時間的侵略和拋棄
我像生客一樣走過
不為歸來,也不為趕路
僅僅,只是一個過客
|老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