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周末,我終于把那輛在車庫里“躺”了快兩個月的SUV開上了路。年初就和老友阿凱約好要去松桃長興堡鎮(zhèn)走一遭,結果不是他加班就是我臨時有事,一拖再拖。這次,誰也沒推脫,天剛蒙蒙亮,我們就把后備箱塞滿了零食、水和一條厚毯子,出發(fā)了。
車子駛出城區(qū),高樓漸漸被甩在身后,窗外的景色像被調亮了濾鏡——山巒起伏,云影掠過田埂,遠處村落炊煙裊裊。阿凱坐在副駕,啃著蘋果說:“你說咱們是不是太久沒出門了?連風吹在臉上都感覺不一樣。”我點點頭,心里一陣輕松。城市里的日子太密了,像被塞進罐頭里的沙丁魚,而此刻,風是自由的,路也是。
大約兩個多小時后,我們拐進了一條鄉(xiāng)道,導航提示“前方五百米右轉”。可那所謂的“路”其實只是兩道車輪壓出的土痕,兩邊是野花和矮灌木。我心里有點打鼓:“這真能過去?”阿凱卻笑:“怕啥,跟著牛走的路,還能錯?”話音剛落,果然看見一頭黃牛慢悠悠地橫穿小徑,身后還跟著幾只咩咩叫的小羊。
再往前開,豁然開朗。
一片望不到邊的草甸鋪展在眼前,像一塊巨大的綠色絨毯被輕輕攤開在山腰。陽光灑下來,草尖閃著微光,幾群牛羊散落在坡上,低頭吃草,偶爾抬起頭,眼神安靜得仿佛也懂得享受這片刻的寧靜。我停下車,推開門的瞬間,一股混合著青草與泥土氣息的風撲面而來,深吸一口,肺里像是被清洗過一般。
“哇……這也太舒服了吧!”阿凱已經跳下車,張開雙臂轉了個圈,“我感覺自己像個剛出土的土豆,終于見著太陽了。”
我笑著把毯子鋪在一處緩坡上,坐下。草很軟,帶著晨露的涼意。遠處,一個戴著斗笠的老人牽著牛緩緩走過,身影融進光影里,像一幅靜止的畫。我忽然想起小時候在老家,也常躺在這樣的草地上看云,那時總覺得一朵云像馬,一朵像船,現(xiàn)在看,它們還是那么慢悠悠地飄,可我已經很久沒抬頭看過天空了。
“你說,咱們每天忙來忙去,到底在忙什么?”阿凱突然問,聲音輕得像怕驚擾了這片寧靜。
我沒立刻回答。風吹過耳畔,帶來遠處羊鈴的叮當聲。我想起辦公室里永遠回不完的郵件,想起地鐵里擁擠的人群,想起那些被焦慮填滿的夜晚。可在這里,時間好像被拉長了,心也慢慢沉了下來。
“也許,”我望著天邊一朵緩緩變形的云,“我們該學會停下來,不是為了去哪兒,而是為了記得自己是誰。”
阿凱笑了,遞給我一瓶冰鎮(zhèn)酸梅湯:“說得跟詩人似的,不過……我懂。”
#不一樣的早秋漫游季#
我們在草甸上坐了整整一個下午。曬太陽、聊天、發(fā)呆,甚至比賽誰能認出更多種野花。直到夕陽把草地染成金色,牛羊被牧人趕著歸圈,我們才依依不舍地收拾東西。
回程的路上,天邊泛著橙紅的晚霞。車里放著老歌,音量不大,剛好蓋住引擎的低鳴。我沒有急著回家,反而繞了點遠路,只為多看一會兒山間的暮色。
那一晚,我睡得很沉,夢里全是風吹草動的聲音,還有那片無邊無際的綠。原來,真正的放松,不是換個地方工作,而是徹底放下所有該放下的東西。
下次,我還想再來這里,帶上帳篷,住一晚。聽聽夜里的蟲鳴,看看頭頂?shù)男强铡.吘梗畈辉撝挥心康牡兀袝r候,一片草甸,一陣風,就夠了。
作者聲明:作品含AI生成內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