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點,天邊剛泛起魚肚白,我拎著保溫杯走出樓門,冷風撲面,卻讓人格外清醒。手機鬧鐘響過三遍,我還是沒能賴床成功——不是因為工作急,而是心里惦記著一件事:今天得去趟仙洞山公園。
“媽,我先去公園溜達一圈?!蔽页瘡N房探了探頭。
“這么早?又去遛彎?”媽媽從鍋碗瓢盆里抬起頭,“你這人,最近魔怔了似的,天天往山上跑。”
我笑了笑:“不跑不行啊,去了就舒坦。”
其實我自己也說不清,是從哪天開始迷上仙洞山的。也許是某個加班到深夜后的清晨,我鬼使神差地拐進了公園的小徑;也許是那天看見一對老夫妻在石凳上對坐著下棋,臉上沒有一絲焦躁;又也許,只是因為我第一次發現,原來城市的喧囂之外,還能有這樣一片安靜得能聽見露珠滴落聲的地方。
沿著石階往上走,空氣清冽得像被洗過一遍。松樹的影子斜斜地鋪在地上,晨光穿過枝葉,在腳邊碎成一片片金斑。我放慢腳步,深吸一口氣,肺里像是被注入了某種輕盈的東西。路邊一位大爺正甩著胳膊快走,見我走得慢悠悠,笑著打趣:“小伙子,散步呢還是找對象呢?”
我一愣,也樂了:“找對象可不敢來這兒,太清凈,話都說不出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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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對了!”大爺擺擺手,“清凈才養人嘛?!?/p>
這話聽著簡單,卻讓我心頭一震。是啊,什么時候開始,我們連“安靜”都當成一種奢侈了?地鐵里擠得喘不過氣,辦公室鍵盤敲得噼啪響,回到家還有消息不斷彈出……而在這兒,只有鳥叫、風聲,和偶爾傳來的太極扇劃破空氣的“唰唰”聲。
走到半山腰的觀景臺,我照例坐下歇腳。遠處七臺河城區在晨霧中若隱若現,煙囪、樓宇、街道,像一幅未完成的水墨畫。我掏出保溫杯,喝了一口溫熱的茶水,暖意順著喉嚨滑下去,整個人都松弛下來。
“你也喜歡這兒?”旁邊一位穿紅運動服的大姐主動搭話。
“嗯,來了好幾次了?!蔽尹c點頭。
“我住山腳下,每天必來。你看那邊的石獅子,十年前就有,我都認得它臉上的裂紋?!彼钢贿h處的一對石雕,語氣像在說老朋友。
我順著她的手指望去,那兩只石獅蹲在臺階兩側,一只耳朵缺了一角,另一只眼睛被青苔輕輕蓋住。它們沉默地守著這條路,看過了多少個日出,又送走過多少疲憊的身影?
忽然間,我鼻子一酸。不是難過,而是一種說不出的感動——原來在這個城市的一隅,還藏著這樣一個地方,不張揚,不熱鬧,卻用它的靜謐和包容,默默接住了無數人的疲憊與心事。
下山時,太陽已經升得老高。幾個孩子追著風箏跑過我身邊,笑聲清脆得像風鈴。我站在岔路口猶豫了一下,最終沒選擇最近的出口,而是繞道走了那條林蔭小路。樹葉沙沙作響,陽光透過縫隙灑在肩上,暖得剛剛好。
“下次還來嗎?”我心里問自己。
答案早已藏在每一步踏實的腳印里。
七臺河的仙洞山公園,沒有恢弘的建筑,也沒有炫目的燈光,但它有一種奇妙的力量——讓你走著走著,就把心放下了。
逛園子超舒服,不只是腿腳輕松,更是靈魂透了口氣。
作者聲明:作品含AI生成內容

